“如果你犹豫的话, 可以把炸弹权限转移到我这里,我帮你做决定会轻松多, 对吧?”
安命说。
“更何况, 我解决了贫民窟的怪物,现在也能解决在这里的怪物, 你是因为相信我,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所以交给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实话实说,安命的话听不出什么安慰的意思,比起将至的死亡议题,更像是普通的一次闲聊。
安命那边,似乎有着走动的声音,安命似乎在移动着。
“但是,你好像很痛苦。”
把痛苦的事情交给别人是没用的,痛苦只能自己解决。
安命来到了剥皮鬼所说的楼层。
酒店的暖光和同样的房门重复着层层叠叠,往前看的时候,近乎以为是某种通道。
安命隔着远远的走廊往前看着。
能看见剥皮鬼的背影,和它对面的女孩,纤细的,有点阴森的。
这就是相吉口中的怪物。
隔着远远的走廊,怪物也看见了她。
怪物笑了。
杀掉谢密的怪物。
这一瞬间,安命明白相吉为什么要反反复复地、憎恨地称呼安静为怪物,因为安静在相吉心中也没有名字,是一个观念,一种符号,长久积攒的痛苦的象征。
安命做了个静音的手势。
剥皮鬼似乎注意到了安静表情的变动,缓慢侧过身,看着她。
温馨的暖光下,因为安命的手势,在场的“人”都一言不发。
奇异的寂静中,安命没有挂掉和相吉的通讯,而是打开自己光脑的投屏功能,简单概括一下炸药的事情。
从谢密的死,延伸到安静的存在,那个时候,安命就猜到了,对于相吉施加的“规则”是什么。
一定是保密,对于情报的保密。
酒店的暖光从窗户中泻出。
安命听到了来自通讯的轻轻的滴滴提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