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个普通的词语一样。

安命看着谢密的尸体, 忽然把两者串联了起来。

或许不是词语, 而是一个名字。

但相吉刚说出这个词汇,或者、相吉刚说出这个名字。

她就如同被自己的话受惊了一样, 仓皇往内看了一眼。

才在门口站了一瞬, 就立刻退后,失措隐入阴影之中。

钢铁的门合上时沉重又和缓, 隔绝了安命的视线。

拉恰反手扣着门。

“安命!”

他之前语调再怎么怀疑,都是平稳的,这句话却是真的喊出来的愤怒和斥责。喉咙里头就像是卡着什么东西,说出这个名字,就挤着说不出其它话了。

拉恰缓慢地问:“她为什么会死?”

“庄童在那栋房子里昏迷……谢密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安命才发现,可能是顾虑庄童,所以拉恰手里头一直攥着武器,现在武器口对准了她。

枪口黑洞洞的。

在恐怖的动能武器面前,估计一切生命都会无比脆弱。

这种情况下,安命短暂地发了下呆,略略出神。

老实说,她觉得拉恰说的是对的。

在谢密快说出那栋房子之前,突然死掉,说和自己没关系,安命自己都不信。

她想到了相吉嘴里头的名字,安静。

安命看向庄童的方向。

庄童外套上微不可查的血渍扩大了,就像是在流动一样。

这是红裙子的血液。

血液小心翼翼牵连着起来,勾着外套底部,竭力控制着蠕动碎肉的动静。

尸块快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