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宜心如刀绞,泪水不觉盈眶。
他平静的眸子,淡淡望着她:“来人,帮一帮宋姑娘。”
他的随身侍卫应声而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宋明宜慌乱无措:“放开我!萧抒琰!你想干什么!”
“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浑身血液凝固,宋明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抒琰......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逼她自扇耳光!
“啪”得一声脆响,宋明宜被强行抓着手,狠狠扇了自己第一下。
“啧啧,堂堂宋相嫡女啊,当年在宫宴上被皇上钦定为未来皇子妃,羡煞多少京中贵女。如今竟然当众自扇耳光?我要是她都宁愿跳湖了!”
第二下!
牙齿咬破皮肉,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谁让她得罪了良树公主呢。你们没听说么,九殿下对这位南胥国的小公主可是千般宠纵,前些日子的朝夕节,还为她买下所有的河灯,陪她放了一晚上!”
第三下!
脑袋意识不清,耳边嗡嗡作响。
“可我怎么听说六年前九殿下就早已心悦宋明宜啊?”
“呸,如今宋明宜的名声都烂臭了,九殿下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
......
十个耳光打完,宋明宜终于嘴角流血,重重摔倒在地上。
“消气了?”
她听到萧抒琰无奈中带着些许宠溺的声音。
良树绕着自己的辫子,娇嗔道:“一点点吧。除非你今晚陪我去看烟花,不然我一整天都不能消气!”
宋明宜疼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瞬间,她似乎看到萧抒琰笑了一下。
他淡淡转动着食指指节上的骨戒:“好,陪你。”
2
宋明宜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萧抒琰的礼王府。
隔着屏风,她听见他懒懒的声音。
“谁画的,砍手。谁看了,挖眼。”
“至于那个贾三......”他冷幽幽道,“就把他的命.根子喂狗吧。”
“殿下,那良树公主呢?毕竟始作俑者是她…”
“小姑娘顽皮,恶作剧罢了。”萧抒琰冷冷瞥他一眼,“你想如何?”
“长鸠不敢!只是看宋姑娘这次遭受的痛苦太深,恐怕不能释怀。”
萧抒琰淡淡道:“那就由她去吧,总有消气的时候。”
宋明宜怔怔望着头顶帷幔。
心脏倏地被刺痛了一下。
被良树推下马那次,她疼得走不了,山里又冷又黑,婢女寻到她时心疼得直哭:“九殿下也太过分了!那个南胥国公主只不过是蹭破了一点皮就紧张得带她去找御医!可我们家小姐都伤成这样了!”
被良树下蛊虫那次,她看见一切的茶水、汤品都反胃恶心,后来连看到食物都不行,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却听说萧抒琰将她去年精心栽种的荷花都摘去了,只为给良树做最好吃的雪荷糕。
原来每一次,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委屈和难过。
只是他都由她去了。
听到脚步声,宋明宜闭上眼。
冰凉的指腹抚上她红肿的脸。
眼泪终究是没忍住。
他无奈低叹:“明宜,别怪我。我欠她太多,必须护着。”
宋明宜淡淡扯出一个笑:“那就陪她去放烟花吧。我要回府。”
男人却极低地笑了一声:“明宜是吃醋了?”
他凑过来索吻,明宜偏过头去。
萧抒琰笑笑,手指绕上她的发:“你爹声称要到父皇面前为你讨公道。”
“明宜,劝劝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