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树崩溃了,惊恐绝望地磕头求饶:“我错了......对不起......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给宋明宜道歉好不好!我给她磕头认错!”
16
“看来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才知道疼啊。”
容尽笑了。
“可惜,我不是我家明宜,原谅不了你。”
“来人,把公主绑到马上去。”
接下来几轮,容尽把良树对宋明宜做过的事,全部还给她一遍。
先是摔马,再是被吊在树上,最后......
奄奄一息的她被丢进了青.楼里,容尽还找来了一个画师现场作画。
“过不了几日,带着良树公主名号的春.宫画本就会传遍整个云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太子殿下的名声恐怕也要堪忧了吧。”
他似是很苦恼地摇头叹息。
萧抒琰袖中的手早已不觉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并不是因为容尽的报复触目惊心。
而是每一轮的报复,都在提醒着他,这些都是宋明宜曾经经历过的。
容尽报复的岂止是良树一个人。
还有他。
“能有如此势力,如此手段,阁下恐怕不是一个普通的歧国百姓吧?”
“你是歧国那深居简出的神秘三殿下,谢定之。”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谢定之坦然一笑:“太子殿下好眼力。”
萧抒琰微微眯眸:“可我不管你是谁,把明宜还给我。”
“还?呵,我喜欢这个字眼。你知道,她如今是我的人。”
萧抒琰咬牙切齿:“她不是!”
谢定之从容地看着他动怒的模样,却是笑了:“萧抒琰,她就在本王的毓王府,你可以去找她。”
“但是你别忘了,你带着什么使命来到我歧国。”
萧抒琰微微僵直。
“如今,南胥的谎话被戳穿,你以为他们是你们云国坚实的盟友吗?”
“若辱了你父皇给你的使命,你觉得,你这个太子能做多久?”
谢定之冷笑地看着他的沉默。
“明日,我父皇在宫中设宴。太子殿下可要赏光呀。”
......
宋明宜睡了很长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是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容宅。
华丽的寝室、空气中陌生的香气、桌上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王妃您醒啦。这些是殿下送来让您解闷的,您饿了吗?可有什么想吃的?”
小宫女和善又喜庆,宋明宜微微愣了片刻:“这是哪里?”
“毓王府呀。殿下亲自抱着您回来的。早听鹭白大人说,王爷在外边娶亲了,奴婢还不信呢,昨日瞧见殿下抱着您那怕摔着吵着您的模样,奴婢们可算是大开眼界啦!”
宋明宜脑子懵懵的。
缓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她的表哥,竟然是歧国的毓王。
那她爹爹,知道吗?
记忆中的一些蛛丝马迹这才千丝万缕地穿了起来。
爹爹应当是知道他身份的。
可为别国皇子打掩护,父亲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
谢定之回府时听说明宜醒了,下意识就匆匆去见她,脚步却突然又停住了。
她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怨他骗了她?
鹭白见状好笑,殿下向来万事都在掌握之中,怎么这会竟不安地踱起步了?
宋明宜远远就看见了他。
心中本是有些气的,可这会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