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人”平白叫得生疏。
顾觉非听见眉头已是微皱,脚步停下,回转身来,便对上了永宁长公主那微冷的目光。
于是他笑起来:“长公主似乎有事?”
“有,有事想要问你。”
这几日来的疑惑或者说怀疑一直萦绕于她心中,让她背后发寒,彻夜难眠,不问实在不安。
“薛况连叩三十六关入京,可是你的手笔?”
“……”
顾觉非双目一眯,瞳孔却微微缩起,这一瞬间沉默了片刻后,便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直接当面嗤笑了起来,再开口回话却已冷厉至极!
“什么时候长公主竟也成了那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无知鼠辈!您本知顾某人与薛况之间的恩怨往来,怎敢毫无证据怀疑是我在背后暗做手脚!”
“好一个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永宁长公主似乎也没想到他竟这样直白毫不留情地矢口否认,一时心绪激荡,面上也笼了一层寒霜,森然地反问。
“试问方今天下、方今朝堂,还有谁最希望薛况活着回来!最渴望看他回到朝堂,挥舞刀剑,成为反贼?!顾觉非,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