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可顾觉非没有说话,甚至半点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只神色如常地与众人寒暄着,一道走出了明月楼。
待众人都散了,他才眉头一皱,直接折转了回来。
印六儿其实才进了步军隼字营没有多长的时间,但因为有陆锦惜在背后撑腰,牵连着刘进也给他几分面子,是以在军中混着简直左右逢源。
加之他自己也颇有点与人相处的门道,如今算得上如鱼得水。
几乎整个隼字营,甭管职位高低,都是他朋友。
位置高了,心气儿自然也就能上来几分。
所以他身上那一股旧日常见的卑躬屈膝味道,其实少了不少,连照镜子他都觉得自己英武了几分。
但说到底,这是陆锦惜的恩情,他不会忘,也不敢忘。
不管在旁人面前如何人五人六,到了陆锦惜面前,他该伏低做小还是伏低做小。
更何况陆锦惜原本就是一品诰命,还是大将军薛况的孀妻,就是九门提督刘进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