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也有些虚浮,竟然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就连那点漆似的一双眼,也与往常不同。
旁人口中的顾觉非,总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事。
他的眼神,便如她的一般,至少表面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但此刻,却是一片沉沉的冷寂,仿佛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跟我们家老糊涂说我想娶你,差点被打断几根肋骨罢了。”
他声音轻飘飘的,还含着笑意。
可陆锦惜相信,即便是个市井上的贩夫走卒,都能听出这话里的讽刺来。
常日里都披着一身完美画皮的人,今个儿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心里纳闷,面上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