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然一眼认出他，眼底几乎喷出火。

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悄悄藏进一旁的雪地中，冰雪刺骨，却毫无知觉。

直到夏宁一瘸一拐地下楼。

她走到伊万面前，轻轻为他围上围巾。

那一瞬间，欧阳然感觉被活生生戴上顶绿帽子。

怒火冲顶，想冲上去动手，可不远处的警察影影绰绰。

他强行安耐住，只能死死盯着两人。

欧阳然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子，守在雪地里，一整晚没合眼。

天亮时，他整个人早已被雪覆盖，冻得僵硬。

这时，他看到夏宁师姐独自出门。

他抓住机会，混进公寓楼，悄无声息地摸到夏宁楼层，抬手敲了敲门。

夏宁以为是师姐折返回来，笑着打开门。

可门一开，她整个人僵住了。

脸色苍白的欧阳然满身狼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她惊叫一声，连忙想关门。

可欧阳然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猛地撞开门，一把捂住她的嘴，反手把门狠狠关上。

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喘着粗气，眼神发狂：“怎么？以为我是你那个情夫？”

他狠狠地夏宁推倒在地，情绪几近崩溃：“这么快就找野男人，我哪里不够好？！”

“既然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就让你怀孕！等有了孩子，看你还能跑去哪！”

说着，他竟开始动手脱裤子。

夏宁彻底惊呆了。

她这才看清，自己这些年究竟有多瞎，竟然爱着这样一个男人！

夏宁心中悔恨极了。

她拼命挣扎，对扑上来的欧阳然又踢又咬，尖叫出声：“救命啊！”

可欧阳然像是铁了心，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屋内的动静，顿时惊动了楼道的邻居们。

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跟着，是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声，带着浓重的俄罗斯口音：“宁，你怎么了？”

“是不是出事了？”

“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13

等到伊万一脚踹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整个人炸了。

夏宁被死死压在地上，挣扎不休。

欧阳然正伏在她身上，扣着她的手腕，疯狂地在亲她，像头发情的野兽！

那一瞬间，伊万的瞳孔猛地收缩，怒火如雷霆般炸裂！

“你在干什么！！”

他怒吼着冲上去，一把拽住欧阳然的后领，猛地将他从夏宁身上拽下来，拳头毫不犹豫地砸下去！

“你疯了吗？！这是你该对待一个女人的方式？！”

欧阳然被打得鼻血直流，却也被彻底激怒，反手挥拳，和伊万撕打在一起。

两个男人就像两头野兽，在客厅里扭打成一团。

桌椅被掀翻，玻璃碎了一地。

“她是我老婆！”欧阳然嘶吼，双眼猩红，“我有权睡她！”

“她不是你的！”伊万怒不可遏，用俄语回吼：“她不愿意跟你回去！你这样强迫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话音落下，他不再留手。

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带着彻骨的愤怒，砸得欧阳然鲜血直流。

夏宁跌坐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

她捂着胸口，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走廊上的邻居听见打斗声，纷纷围拢上来。

有人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