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卖的不是酒,是身体。
傅铭晨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挡住,用流利的方言怒骂着让他们滚蛋。
骂着骂着他们打了起来,桌子全部掀翻,餐盘碎了一地。
傅铭晨也被人用啤酒瓶砸破了头,他却满脸不在乎抹了把头上的血,抢先赔偿了这里的损失。
我拉着他去药店,简单给他处理伤口,眼眶酸涩。
“谢谢你,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见我要哭出来,傅铭晨故意逗我玩,“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见我愣住,他没忍住笑出声,站起身朝我摆手,漫不经心道,“骗你的,希望下次见面你别这么狼狈。”
那一刻,我没有办法不心动。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是同班同学,但他忙着创业,不怎么来上课。
好几次我想和他说话,却发现他被班上同学包围着,自卑地选择退缩。
是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故意去我兼职的餐馆,担心我受到报复。
凭着那次缘分,我们越走越近,也在大二时在一起了。
十八岁的傅铭晨,连夜一家家敲开花店的门,在我出租屋楼下铺起玫瑰花海,站了一整夜只为第二天早上向我表白。
他将花塞到愣住的我手里,笑着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还将自己全部家当上交。
“姜雨竹,和我在一起,以后我护着你。要是有哪天觉得跟着我后悔了,就告诉我,我会放手。”
“不过不会有那一天。”
“我不会让你后悔,姜雨竹,信我。”
我信他,于是在他后来创业遇到困难时,毅然决然辞掉了工作去帮他。
他也处处怜惜我,从不让我被灌一杯酒,总是自己喝得醉醺醺也牢牢将我护在身后。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却忘了人是会变的。
他开始只在乎公司,我一次次单独去拉业务,去陪酒,在他那成了理所当然。
阳台上傅铭晨似乎打完了电话,头也不回从我面前经过。
也是,七年了,一件物品也会厌烦,更何况是人。
我压下心中翻涌的回忆,鼻尖一酸,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之前的邀请还算数吗?我愿意加入你的公司。
“只有一个条件,我要手握实权。”
4
对面沉默了许久,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他欺负你了?”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我努力平静,不想暴露弱点。
“废什么话,就说你敢不敢接受我的跳槽,哪怕会得罪傅铭晨。”
对面轻笑了声,语气淡定。
“怎么不敢,姜雨竹,放心大胆地去做。”
“好,我明天会递交辞职手续,下午我们谈谈。”
第二天,到公司后我径直写完离职申请,又将手上的项目都交付给信任的助理。
助理一开始不明所以,随后不可置信问我,“姐,你要离职?”
部门同事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我,关系不好的故意大声嘲讽。
“哟,有的人可算是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在公司没有了价值,灰溜溜辞职走人。”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她只是个关系户,当初抱着傅总的大腿空降,说不定是靠卖身体得到的工作,现在傅总瞧不上了,就一脚踢开。”
“那是,不像庄秘书被傅总天天带在身边护着,都有真爱了,谁还看得上一个床伴。”
“有的人在公司五年了,只会邀功,还比不过一个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