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孩子,我很少加班,就会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洗漱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他躺在我的腿上,我一边温柔给他按摩,一边给他讲今天肚子里的孩子又踹了我一脚。
这些往常只觉得平凡的生活,现在却一点一滴浮现在他的脑海。
可此时我只是正襟危坐着,看他的目光淡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也没有一句安慰。
这样的平静更像是砸在他心上的一块巨石,傅铭晨的心和房间里气氛一样凝重。
他换了鞋,习惯性将我的鞋纳入鞋架,却被我冷声阻止。
“不用了,只是和你谈谈,我马上就走。”
傅铭晨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在我的脚边,以一种卑微的姿态拉住我的手。
“雨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她忽视你,忽略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像从前那样不好吗?我是爱你的,你讨厌庄佩瑶是不是?我让她给你道歉,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句久违的道歉,我心中没有感动,只是平静看着他,轻轻地问了一句。
“傅铭晨,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
“太晚了,在你一次次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原来真正的伤心不是声嘶力竭,也不是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七年,整整七年时间,我几乎整个青春都搭在他身上。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我所有的明媚,希望,爱意都在这一段婚姻中消耗殆尽。
在他将庄佩瑶护在身后的时候,在他不信任我的时候,在他一次次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的,甚至封杀逼迫我回去时,就在奄奄一息的我心上插了最后一刀。
那颗爱他的心脏被他亲手处以极刑,我又怎会再次因为他掀起波澜?
到了此刻,我终于明白,哀默大于心死这句话的含义。
看着我这副模样,傅铭晨害怕极了,他忙解释道:“雨竹,我真的后悔了,是庄佩瑶故意引我误会,我没想到她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
“我从来没碰过她,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过去的你,她又故意在我面前哭,我于心不忍才多照顾了她几分,我已经跟媒体公布了你才是我的妻子,以后没人敢看轻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还有庄佩瑶,我已经让她得到报应了,以后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沉默了许久,冷声道。
“没必要了,是你从来没信过我,所以她栽赃我的话可以丝毫不去查证,傅铭晨,你已经爱上她了,放过我吧,结婚一场,我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
我仔细打量眼前的面孔,发现他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早已不一样了。
不是他长变了多少,而是他看我的眼神。
17
年少时的他,虽然外表看起来肆意又张狂,心里是善良的,所以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伸出援手。
他的眼里总是干干净净,又饱含对我的爱意。
可如今的他,虽穿着西装打理的光鲜亮丽,却被权势和欲望浸染。
就连他看我的目光也不再单纯,而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算计。
我从不否定他爱我,只是他的爱早已不再纯粹,而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妥协。
我闭了闭眼,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点点挣脱他的手腕。
“傅铭晨,你让我带着她做项目时,我从没因为嫉妒找过她的麻烦,也没有因为你帮她挡酒而闹得难看,你可以不爱我,我表示尊重。”
“可你不能仗着我的爱,一次次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