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过迟到一分钟,他却这么急躁。
看来他真的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好和周若若结婚。
我盯着霍简珩看了一会儿,突然耸肩一笑。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改主意了,第三件事,是我要你背我进去领证!」
从这进去,一共不到一百米。
霍简珩也眯着眸子上下打量我,神色狐疑:
「就这么简单?」
周若若却仍旧冲出来反驳,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阮清棠,你够了!」
「你不想离大可以直说,我认罚就是,你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阿珩?我看着都心疼。」
「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阿珩,大不了我不要这个离婚证了,我会永远等阿珩的!」
我提的要求并不算过分,只是让霍简珩这个曾经的丈夫背自己一下。
结果在周若若眼里却成了折腾,成了故意为难?
霍简珩的兄弟们也都脸色难看,对着我一顿谩骂。
「阮清棠你是不是太无耻了,都要离婚了还搞这一出,你该不会是不想拿离婚证吧?」
「当年是你棒打鸳鸯逼走若若,现在你还要横在若若和阿珩中间,你怎么这么贱呢?」
霍简珩的兄弟们一向不看好我和霍简珩的婚姻,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每次见面他们都不免冷嘲热讽一番,他们从不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唯一的两次聚会他们也把我当奴仆使唤。
让我给他们端茶倒水,跑腿拿奶茶炸鸡,把我当小丑一样戏弄。
霍简珩却全程冷眼旁观,一点为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事后,我和霍简珩抱怨过,说他兄弟不尊重我。
他却漫不经心道:
「我兄弟都是大老爷们,他们就是这种性子,你没必要这么敏感多疑。」
在他的PUA下,我陷入内耗,自我怀疑是自己太过敏感计较。
可现在,我却想明白了。
霍简珩的兄弟们对我的态度不正是取决于霍简珩吗?
若是霍简珩没在兄弟们面前说我坏话,他的兄弟们又怎会对我这种态度?
收回思绪,我勾唇一笑,好整以暇。
霍简珩却斩钉截铁:
「我可以背你,但若是你进去还作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走到我面前,半蹲着身子。
我一把跳上去。
霍简珩咦了一声。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轻的可怕。
要知道,我以前最喜欢登山攀岩这种力量型的运动了,虽然是女生,但该有的肌肉和马甲线都有。
霍简珩自然清楚,所以也很意外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样轻了。
霍简珩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地问道:
「阮清棠,你最近在绝食?」
我淡淡道:
「被你和周若若恶心地吃不下饭了而已。」
霍简珩闷哼一声:
「你差不多得了。」
当年结婚时,他被十个保镖压着进了民政局,按着头拿结婚证,一脸厌恶。
现在他一步一步坚定地往民政局走,却是为了和我离婚。
恍惚中,我想起十七岁那年。
霍简珩滑雪时遭遇雪崩。
我不顾一切冲入雪场,嗓子都喊哑了,扒开厚厚的积雪,这才从雪堆下面找到了他。
彼时他得了雪盲症,腿磕在石头上站不起来。
是我,背着他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脉喂血,只为给他恢复体力。
迷迷糊糊中,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