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殿走远。
他以为,这话,萧璟必然听不到。
可萧璟惯来耳力极好,倒是将皇帝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眸底溢出几分寒意,顿足停步,侧首遥望那宫殿上头巍峨的金龙。
是啊,他一日未曾登基,一日未曾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便一日是母后手中的提线木偶,父皇呼来喝去的一条狗。
萧璟面上温雅端方,实则性子却阴狠暴戾,归根结底是因着帝后两人的缘故。
他们一个把他当做成为太后的砝码工具,一个把他当做一把好用的刀。
说是储君,说是太子。
可这样旁人看来富贵尊荣至极的日子,至于萧璟,却未必都是畅意。
富贵权力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却不曾真的得到过温情。
他唤着那两人父皇母后,他们也的确是他在这世上血脉最亲的人,可是萧璟长到如今,却没从这名义上的父母身上,得到多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