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以往的样子,“已经丢了,还能怎么办?你别无理取闹。”

她死死攥紧手心,拼命压抑怒火。

他明明知道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却说她无理取闹。

她不是木头人,也会伤心......

她不愿继续待在这里,走出会所。

夜风刮得脸疼。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知道他们也出来了。

“吱呀”

头顶传来响动。

“小心!”

尖叫四起。

一道身影极快奔来,可到了近前,又生生调转方向。

最后关头,段秋水护住了更后面的赵潇潇。

“唔......”

剧痛袭来,她只觉头顶撕裂般的痛着。

昏迷前,她看到两人相拥的模样,心寒不已。

第二章

醒来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护士正给她换药。

她忍着疼,“谁送我来的?”

护士手脚麻利,一边和她说话,“你老公呀!他当时急得都快哭了,可医生说你快醒时,他又不见了,有些奇怪......”

她忍不住苦笑。

他不会在她面前,表露他喜欢自己。

出院那天,他牵着赵潇潇来病房门口。

“潇潇家要装修,这几天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没意见。”

等离婚冷静期过去,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他想带谁去家里,她管不着。

段秋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

赵潇潇住下后,他每天变着花样宠她。

她每次看到,都若无其事地走开。

这天晚餐,他亲力亲为地剥虾,递到赵潇潇嘴边。

她埋头吃饭,忽视他们卿卿我我。

“啊!”

突然,赵潇潇尖叫起来。

“好痒!”

只见她手臂布满红疹,密密麻麻,多得惊人。

段秋水立马将她抱起,“快喊医生!”

医生很快赶来,诊断后,发现赵潇潇是花生过敏。

他一脸阴沉,喊来佣人。

佣人面色惊慌,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是......是太太要我放的......”

她顿时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

佣人哭喊起来,咬着她不放,“太太!明明是您看不惯赵小姐,才要我这么做的!”

段秋水发出一声嗤笑,“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出了民政局以后这么老实,竟在这里等着呢。”

她看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她想要反驳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他走到酒柜前,换上一副不悦的面孔,就像真的对赵潇潇情根深种一般,“你敢这样对她,不如自己也尝尝过敏的滋味。”

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窜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