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全是长条状的伤痕,有的乌青,有的瘀血,背部中间靠上一点已经破了皮,流了不少血,染的大半个背部都是红的,看着触目惊心。

叶朵朵攥着衬衫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指尖本能的抚上去,刚碰到他的皮肤,就听见容寒声说了一句:“疼!”

“废话。”

叶朵朵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冲口就道:“能不疼吗?伤成这样了。容寒声,你不会这么大人还跟人在外面打架吧?”

“不是。”

容寒声倒是爽快,毫不遮掩的便说:“我爸打的。”

“……”

叶朵朵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容寒声的脸,心绪复杂。

为什么被容若浦打成这样,理由叶朵朵大概能想的出来。

而且从这伤口来看,她也能脑补出当时的情形。

目光收回,她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你可真够倔的。何必呢?”

“你觉得我没有必要?”

容寒声突然提问,语声清冷如冰,听得人透心的凉。

叶朵朵转身将他的衬衫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手一指墙角的那张单人床,“趴上去,我给你清理伤口。”

她命令着,哪只容寒声却依从,而是站的笔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还没回答我的话。”

“你的话?”

叶朵朵反问一声,撇了撇嘴,“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去感觉就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跟父母硬拼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瞧,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不吃亏?”

这种言论……还真像是她说出来的。

容寒声觉得好笑,阴沉的脸上瞬间荡开一抹霁色,“你对谁都这么投机取巧?”

“那不然呢?我辣么娇小,跟谁拼我也拼不过啊。”

叶朵朵朝他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随手就将他给推到了那张床边,“趴上去,别磨叽了。对了,你刚刚说手麻是吗?等下去拍个片子,可能伤到脊椎了,压迫了神经,这个搞不好很严重,不要大意。”

絮絮叨叨的说完,她就准备去取东西来给容寒声处理伤口。

没想到,刚一转身,那个才趴上诊床的男人又不安分的伸手拉住了她。

“你很担心我?”

容寒声的话轻,轻的一阵风似的从叶朵朵的眼前刮了过去,撩的她汗毛都颤了颤。

“哎喂,我说容二少,您能不能总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医生,难道我还希望你死了不成?”

这话恶毒,容寒声不由得皱了皱眉,“我现在死了可不划算。这顿打我还没讨回来。”

“嗯?”

叶朵朵又是一愣,眼眸一转,不干相信的道:“莫非你还想把你爹打一顿?太大逆不道了。”

“我没说我要跟他讨。”

容寒声睨了叶朵朵一眼,那眼光里竟有几分嫌弃。

叶朵朵没吭声,这才察觉自己的手还被他拽着。她没好气的抽回手,才道:“你爱跟谁讨,跟谁讨吧,现在你给我闭嘴。”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伤的很重啊。话辣么多,还想好不?

叶朵朵皱眉,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她才端了个器材盘进来。

清理,消毒,最后用纱布在破皮肉的那一块缠了二道。

做这些的时候,她很专注,虽然目光触及容寒声那浅麦色的肌肤时,她总难免有些走神,但是她的手还算稳,该做的都做了一点不差。

容寒声趴在那里,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也一动不动。甚至,他还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这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里缓缓流淌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