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卑鄙了?”

容寒声耍无赖的功夫一流,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若,有种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的牛逼感。

“六年前,你才不到二十岁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未婚生子,这事要是被叶总知道了,他大概得扒了你的皮。还有那个陆景城,那样的便宜儿子,你说他会不会想要?”

话到这里,事实上,容少的心里有点拧巴。

但是他脸上没把这种拧巴的情绪表露出来,挂出来的只有浓浓的讥讽。

叶朵朵被他前半句话给吓着了,然后又被后半句给气着了。

心头在瞬间滚过了一万只草泥马。

压了压那快要如火山喷发似不受控的情绪后,她决定首先回复他的后半句。

“容寒声,我警告你,别乱给人扣帽子。我的儿子跟陆景城没关系。信不信由你,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点要挟我,本姑奶奶不吃你这套。”

“真没关系?”

容寒声微微眯起了眼眸,求证的盯着叶朵朵,倒是忽略了她那句不尊重的本姑奶奶。

“没有。我儿子的爹早死了。英年早逝。”

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叶朵朵觉得无比的畅快。

相反的,容寒声听了这四个字时就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感觉,凉飕飕的!

眸光一闪,他没再多问。而是突然将话题转到了那前半句话上。

“这么说,我只能用叶总来威胁你了?”

叶朵朵:“……”

此刻,骂一句混蛋已经不能表达她对他的‘敬意’了。

牙一咬,她突然抓起了容寒声那只受伤的手,捏着那只夹药棉的小镊子就对着那伤口处故意狠狠戳了起来。

“疼!”

容寒声叫了一声,叶朵朵翻了他一记白眼,“疼死你活该。像你这样无赖活在世上都是多余。”

消毒完毕,她气咻咻的扔了药棉,捏了一只白色小瓶子倾下来将淡黄色的粉末撒在了那伤口上。

“我真的死了,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岂不是没人知道了?”

容寒声讥诮说道。没再理会手上的疼。

叶朵朵本来还打算尽完医生的义务把他的手包扎好,听了这句后,就将托盘里那干净的纱布直接砸向了他的脸。

“自己包。”

她现在心里除了生气,还很无奈和捉急。

这男人现在拿叶子熙的事情当她的把柄,她要是不好好听话,依他那种无赖个性,他搞不好真会把这事捅的人尽皆知。

她要调查的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叶子熙的事情再捅出来,那就是节外生枝了。

这可怎么办呢?

叶朵朵忍不住皱眉。容寒声一边自己缠着纱布,一边不时抬眸睨着她。

不自觉的,他的唇边就勾出了浅笑。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我是个很有道德的人。”

“你是个很有道德的人?”

叶朵朵差点吐出来。容寒声星眸一挑,“难道不是?不然的话,我应该直接去告诉叶总,他已经有一个外孙了。”

“……”

叶朵朵被噎了一下,粉脸瞬间又成了猪肝色。

她现在后悔啊,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男人如此恶劣难搞,六年前她给他用什么不举的药啊?

她应该直接给他来点七步断肠散什么的,这样今天就不用受这个窝囊气了。

叶朵朵在这边气的心肝颤。那边容寒声看着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的笑意更深。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也明白了。我们的协议就算达成了。现在……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