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隔壁被吵醒,秉承人道主义精神来到卫生间,见到吃力想撑起自己的顾珩,我从他的臂弯下撑起他,他比从前高了壮了,差点我就起不来。
我要给他脱掉裤子时,他突然像个大鲤鱼,挣扎起来,我站不稳,一个眼刀飞过去,说他有什么我没见过,他僵硬地任我摆弄。
后来又允许我围观他沐浴。
他会乖乖坐在浴缸边缘,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支起自己的重量,任由我蹲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我心无旁骛,哪怕他精壮结实的肉体就暴露在我眼前。
他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睫毛低垂,水珠从他精致的眉眼落下,滚落进他的胸膛,他热爱健身,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下腹那里,因受伤好久未清理,长出细细的毛茬,没受伤的右腿浸泡在荡漾的水波中,像是一尾美人鱼。
小时候他就很美,他是上帝的完美之作,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曾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我想,他更像母亲多一点。
凝视他的时间有点久,他看向我时,我有种自己是变态的感觉,连忙给他擦身,又是刚刚的姿势,擦到下体时,突然他勃起了。
我调侃道:“你硬了,需要我帮助你吗?”
他眼睛里的欲望称不上欲望,雾似的蒙在他瞳孔上,我轻轻圈住他的阴茎,对他笑道:“这是另外的钱,记得支付给我。”
那层雾忽然消失了。
他挥开我的手,披上丝绸质的睡袍,凭借自己的努力睡倒在床上,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好像被我肮脏的妓女般的行径给冒犯。
回头看他一眼,我轻轻阖上门。
自那天后,顾珩冷落我许久,有意避开我似的,我竟好久没见到他,他确实嫌我脏,我耸耸肩,谁在乎呢,我乐得自在。
可一旦闲下来,竟再次陷入先前无聊的境地,哪怕我拥有了手机,我总是不习惯对着小小屏幕。
这天,我趴在窗台数有几只小鸟飞过,突然看到空中飞着风筝,往下看,是管家正擦着汗在牵线,我飞奔下楼,得知这是管家孙女的,不能给我,我正有些失望,他忽然拿出另一只说要送给我。
我开心极了,当即在偌大草坪放起来,紫色蝴蝶飞在空中,线断了,风筝就能获得真正自由,那人呢,人需要断掉些什么?
我的笑容渐渐消失,把它绑在秋千上,随着我们动作前后摇晃,世上没有真正的自由,我知道的。
到了傍晚,我该回去,一个不小心,风筝断了线,飞入小院树上,我其实不愿意再踏足此处,可是管家送的礼,我却不能如此轻率地不管不问。
正愁如何才算恰当,就见许久未见的顾珩站在小院二楼窗口注视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就好办,我朝他颔首,小跑进院子,准备爬树,就听他一声呵斥:“下来。”
他手臂还吊着石膏,在树下仰头看我,我那天穿着裙子,我“啊”一声尖叫,他伸手来接我,不偏不倚就砸在他身上。
我在他胸前晕了好久,才爬起来,他疼得冷汗涔涔,不得不扶起他上楼,用固话联系了私人医生。
佣人在树旁搭了梯子替我取风筝。
我趁着这时间好好打量这所母亲曾经的住所,丝毫未变,顾珩有个狠心肠,也有个好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