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皆是并无大碍。

见此法不成,我就又想摔个大屁股墩,十天半月下不来地也成,可无奈顾珩总是眼疾手快将我扶稳,还甚是贴心关怀我。

“毛手毛脚的,要不是我,你得摔多少回。”

管家替我们收拾行李,终究要离开的,我心生绝望,把目标投向顾珩,我拖着他,不断地问:“你不会抛弃我吧,你会履行诺言接着爱我的,对吗?”

“是的,我发誓。”

不知道他用什么起的誓,反正回到苏宅的第一件事,他去看了林如意,把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安慰自己,他们长久未见,是该好好叙旧,没有关系,我亦有该去见的人。

开门一瞬,小垠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入血骨,他的头埋在我颈脖,没一会儿就湿漉漉的。

我抚摸他的背:“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来,抬头给我瞧瞧你。”

小垠依言松开我,我看到他漂亮的脸上全是泪水,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忍不住笑起来,真是爱哭鬼,我死里逃生我都没哭呢。

忽然,小垠的目光凝在我脸颊一处,指腹摩挲,是那道小小伤痕,我握住他的手:“不疼的,早就好了。”

他在为没保护好我而懊恼,而我在想幸好他还未见到我背脊的伤痕,有时沐浴完我脱光了站在镜前,鼓足勇气直视自己因为顾珩挡伤而变得丑陋的背,反复质问自己值不值得。

至少它为我赢来疗养院短暂的爱,不是吗?

我再清楚不过,顾珩这么嫉恶好善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替他挡下酒瓶才会对我好,现在回到这里,他何需再伪装。

回到苏宅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来看我,我变成新的阶下囚。

好久好久以前,在我逃开父亲与后母婚礼,躲在母亲小院秋千上悄悄哭泣,秦先生从身后递来一块手帕,温柔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我回头惊艳一望时,我就成了小楼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