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拍着胸脯保证下来,等回了房抓耳挠腮,直写到后半夜,头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也总算了解古代昏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滋味。
不好受啊。
第二天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把检讨交给顾珩,他煞有介事,仔细阅读,最后掸了掸纸张,淡然道:“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眼,我竟被骗了!难怪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磨了磨牙,有你好受的。
秦先生在一个午后来探望我,难得不在我们的小楼,当时顾珩端了水来替我擦脚,作为他欺骗我的下场。
避免弄湿床单,我把脚翘在他的腿上,他拧干毛巾,给我揩脚背,那些水滴都顺着我的脚脖滴到他的灰裤上,泅出一片暗色。
我自顾自躺在高高的枕头,读借来的连环画,偶尔从书页中偷窥他,但凡他有不耐之色,我便要发作。
可惜他乖得很,没给我找到错处,不过有什么用呢。
我把书盖在胸前,动动脚趾,搔他的掌心,他停下动作看向我,我无辜道:“你弄疼我了。”
现在我扮演的是为救顾珩摔断腿的女英雄,谁见了不夸我一声棒,最主要的是可以理所应当地使唤他,尽管他知道我在演戏。
“脚板底别忘了擦。”我翻过一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