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沉稳的人,也会有着急辩白的一天,他说:“请相信我,决不是我派人追杀你,我亦没想过事情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不会答应外祖的要求,就算是死,我也要保住你。”

奥斯卡欠他影帝宝座。

“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不,不要,”他按捺不住似的跟上来,始终没有触碰我,他从口袋中掏出丝绒方盒,笑得极可怜,像在哀求,“你瞧,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求婚戒指,原本那天晚上我就该给你的,在此我恳求你的原谅,恳求你做我的终身伴侣。”

“可你还没向我下跪呢。”我轻声说。

他像是死而后生般,单膝跪地,露出笑容,我看进他的眼里去,赤诚一片,很难让人不相信他并不爱我。

我捏起那枚戒指,仔细端详,是小时候我们过家家他为我戴上的紫色野花形状,他都记着呢。

“你果真爱我,”我不禁发出感叹,在他点头即将说出那几个字时,我打断他,“可你更爱权势,你敢说你在答应外祖父拿我做诱饵时,心里没有别的念头?”

他无言以对,微张嘴,仰面看我,难不成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对权势的贪婪,他竟把自己也骗着了。

哈哈。

我笑了起来,“外祖知晓从前我与秦泓的关系,要我拿到证据以表忠心,才肯助你解救我,你们演了出出好戏,次次置我于危难,可你看,你对我的爱意并不纯粹,却次次都在赌秦泓非我不可,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顾珩啊顾珩,你的眼睛最不会说谎,我叹口气,俯身把戒指还回去。

“你最爱的人不是我,你为了那人可以不顾性命,信守承诺多年,我们心知肚明那人是谁,去把这枚戒指给应该给的人吧,”我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大哥。”

“我爱的是你……”

“可我情愿爱秦泓。”

我走入黑夜,没有回头看一眼。

正如蝴蝶效应,那天以后外界定发生许多事,我毫不知情,柳逸找上门来问罪,我才知道顾珩枉顾外祖旨意与秦家开战,闹得沸沸扬扬,我甩开他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