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和我妈斗智斗勇。最后要么是我妈发飙,我边哭边吃;要么是她用零花钱做奖励,哄我吃完一碗饭。”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提起案板,把火腿簌簌扫进锅里。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以前自己在外面,吃了多少那种半生不熟,还飘着木灰的稀饭。”
“没有肚子不舒服吗?”
戚林漪摇头:“没。我还有过拿打火机的火直接烤火腿肠,哇,黑得嘞……”
两人皆笑。
希让慈接过她手里的刀和砧板,放到离她远一些的地方,眼神像叶片间隙投下来的日光,融融照在她脸上:“但你现在吃饭吃得很好。”
“是,我不知道什么契机,突然变得非常非常喜欢吃主食,哪怕心情不好都能把饭好好吃完。人体真的很奇妙。”她感慨。
“但我还是不能接受香菜。”她像宣誓一般庄重表达自己的立场。
“唔,我也不吃。“他如信徒一般坚定跟随她的主张。
“好,咱俩能吃到一起去。”戚林漪把两人的不锈钢碗筷并排摆好,筷子敲击在碗沿,发出叮当脆响,伴随话落,正巧一锤定音。
希让慈喜欢她说“我们”、“咱俩”,转头亲了亲她的嘴。
吃过面后,希让慈带着戚林漪往一条仅有半米宽的山间小径走。道路两旁荒草丛生,芦苇高高在风中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