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没说话,也没向她道歉,甚至连低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沉默地重新抱紧了她,微微扬起的下颚线显得格外的英挺而冷峻。

裴晏晏体内的燥热仿佛又开始按捺不住了,她忍不住想让他碰一碰自己,给自己降降温,可他的手现在正抱着她,抽不出空来,她有些失望地想。

不对,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碰我,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过了片刻,她又想。

然而还不等她付出行动去就山,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这座山没有等她。

庄越大步出了电梯,开了门锁,一步也没停留的抱着她进了她的家门。

他似乎是把裴晏晏当成了个烫手山芋,多抱一秒都能要了他的命,恨不得能直接把她撂在门口就此不管了一样。

裴晏晏察觉到他是想把自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忙抱紧了他不放,对他说:“你把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我身上没力气。”

庄越的脖子被她紧紧缠着,可一点也没感觉出她有多没力气,他扫了一眼客厅到她房间的距离,就这几步路,有纠缠攀扯的时间早就能把她放到床上去了,所以他没做声,而是顺着她的意把她抱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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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委屈死了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

庄越把裴晏晏放到了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冷冽的神情也有了缓和,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低声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安抚,不像平时那样冷冷淡淡,裴晏晏攀住了他的手臂,心里冒出了一些孩子气的委屈,她轻声地向他抱怨:“难受,好热。”

她这个样子,当然是不能去医院的,但是裴家既然把裴晏晏的人身安全都托付给了他,当然也就给予了他一定的权限。

他正要给那家医疗所打电话,手腕却被裴晏晏牢牢抓住了,“你不能让我爷爷知道这件事。”

命令式的语句,语气却是带着一丝央求的。

庄越皱起了眉,心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

裴晏晏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根本不可能听自己的,她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睛,低低的叫了他一声,“庄越。”

“我不能……”庄越正想开口拒绝她,只说了三个字,后面的话就被人为的吞没了。

唇上柔软而陌生的触感终于让他常年不动如山的神情中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裴晏晏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柔软而生涩的吻,然后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纤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颈侧,嗓音轻软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庄越,我不要看医生。”

紧贴在胸前那异常柔软的物事惊醒了他,他仿佛是被烈火燎了一下似的,猛的将她一把推开,然后迅速站了起身。

如果裴晏晏此时的神智足够清醒,她一定能发现他的耳根红得有多透彻,然后顺势精准地抓住他的弱点,逼他就范,可她现在偏偏意识混沌,只知道自己被他推开了,她什么也想不到了,只剩下满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