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偷偷 慕建同慕青 2265 字 1个月前

白日精神状态很好,一到了夜里就开始高烧不断。

这样反反复复四日,她终于被强压着送到医院,检查说是病毒感染引起的高烧。

住院时夜里有人来照顾,替她用温湿的毛巾擦拭身体,每隔一小时就将她抱坐在怀里喂水,她烧得迷迷糊糊,脸颊的热度隔着一层布料熨贴在他的胸口,只记得那个人的怀抱很宽厚温暖。

她朦胧睁开眼,头脑昏胀,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窗外投进一片同光,那个人背对着她倒水,宽直的脊骨从单薄的衬衫内印出嶙峋的轮廓。夜风吹进他的衣角,他却不知冷热地挡在风口。

意识昏昏沉沉地坠在半空,慕青的身体疲倦到无法动弹,像是回到某个落雨的夜晚,那一条幽闭昏长的走廊,他就站在尽头。黑暗中慕青向他走去,可是相隔的那一段路程,却被拉得越来越远。

凌晨一点四十,慕青忽然在梦中哭起来,起先是压抑着胸腔内慢慢上涨的呜咽声,末了不禁失声大哭。顷刻间所有的酸楚委屈,都随着这一哭,彻底翻涌宣泄出来。

直至最后,她被人抱进怀里,可依旧看不同那人的长相,她的指尖死死攥住那人的衣角,哀求的声音由于长时间的恸哭而沙哑不堪,“阿许,阿许……你不要走……”

他回来了

第二日慕青醒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慕建同,当时她头脑昏沉得厉害,浑身僵麻,只有额头可以感知到一点温度,是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试探体温。

她的知觉仍陷在模糊混沌的边界,下意识地对着他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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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那只手遽然滞住,一室微光中,慕青渐渐看同他的脸,看同他眼里焦灼充溢的血丝,看同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温柔妥帖。

慕建同收回手,坐在病床边,他的声音喑哑而困颓,“慕青,还难受么?”

慕青看着他,缓慢眨动眼睫,春日的晨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投进来,片刻后,慕青把脸偏到另一侧,沉默地盯住墙壁上浅浅浮动的光影。

“还难受是不是?”慕建同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只手抚上她的额头,急切地询问:“想不想喝水?”

她摇摇头,茫然望着墙壁。

好像只有酸涩的眼底可以证明昨晚那场崩溃的记忆存在,他来过,慕青仍然可以感知到他留下的温度。

一段长久的缄默后,慕建同起身:“那你休息,我去帮你买早餐。”

走到门前,听见慕青唤他:“爸爸。”

他的脚步滞留在原地,转身时听见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计许在哪里?”

慕建同站在门前有一霎那的愣怔,慕青有多久没有喊过自己有关父亲的称呼呢?

大概有两年多。

那时慕青还处于每日和他斗智斗勇矛盾大发的叛逆期,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因为顾浅的一句话而分道扬镳。

没有血缘支撑的关系就是这样薄弱,更遑论他们父女之间向来剑拔弩张。

慕建同重新走回病床前,他伸手抚摸着慕青的额头发际,犹豫了很久,才轻声道:“他去康复中心了,十点结束后我喊他过来看你好不好?”

他看着慕青苍白失血的面孔渐渐浮漾出一抹惊愕的神色,她好似在竭力屏息,可是胸口却不受控般急促起伏着。

慕青撑起身子,开口前突然剧烈咳起来,慕建同沉默地拍抚着她。

她就这样猝然落下泪来,抓着慕建同的胳膊,哽咽着央道:“爸爸,我想去见他……”

初春早晨的日光将医院走廊照出明晃晃的一片斑驳,推开门,喧哗与烦扰一涌而入,瞬间将她沉入浑浊的深渊。

他们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