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像是寻到了新乐子，身子往前一倾，胳膊贴着他的背，觉察到他身下一震，浑身绷紧。

“你卖给谁？”

两人离得很近，计许隐约能闻见慕青衣服上的香气，很轻很甜的白花香，就像雨后花圃里沾满同露的茉莉花枝。

慕青见他闭口不言，轻轻地“啧”一声，起身就要走。

不想下一秒，直接被人握住手腕。

慕青回头视线下睨，就看见计许怔怔地望着她。

她眼底染上一些笑，不掩嘲意。

不等她开口，那红了耳根的少年，五指用了力，将她往下一拽，又坐回那竹笼上，编织的底板“嘎吱”一声。

慕青瞪他，嘴里骂着：“死倔驴！”

他扭头就走，脖子都烧红起来。

三分钟后，见计许从宿舍区出来。两人视线对上，慕青挑衅般冲他吹了下口哨，随手捡起一旁的竹片扔向他。

不轻不重地往小腿骨一砸，计许若无其事地弯腰捡起，继续做他的篾制品。

如同一拳塞进软绵花里，闷恻恻的使人不爽极了。

“是你自己不想我走？还是为了当好慕建同的走狗看着我？”慕青向来没分寸惯了，她虽娇蛮，却也看人，这小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些莫名举动，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计许侧头，丢给她一张纸条。

慕青打开，见上头写着：【卖到集镇上的早点铺。】

暑气末端

慕青愕住，入定似的。

很久，才听见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