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怀中，打着慕青看不明白的自然手语，像是很欢喜的模样。

进到走廊，第一个教室是盲童和低视力的学生在做筛查体检；第二个教室留给智力发展障碍及自闭症的孩子们；走到第三个，里头排满聋哑重听的学生。

计许安静地坐在诊桌前，郑主任正在为他检查外耳道。随后他带好原先的助听器，慕青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和郑主任开口交流病史。

交流得并不费劲，慕青发现他同人交流时，还是习惯性地读唇语，偶有沟通不便之处，他会做一些简单的手语辅助。

他们谈了很久，久到后面的家长都有些不耐烦，不停地催促，并将自己的孩子一直往诊桌前推。

计许结束诊疗后对着后面的家长们鞠躬致歉，他独自一人，瘦高的身型显得格外寂寥。

往出走时看见了慕青，脚步微微一僵，又垂眸看向别处。

慕青无奈，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人。

今日天气极好，艳阳高照下远处的群山苍翠连亘，山花丝丝簇簇拥络在一起，墨黑色的峭壁山峰巍峨险峻。这里是山下的村落，是这千沟万壑之中的一粒尘埃。

慕青沐在阳光下，浑身弥散着舒倘慵懒的气息。计许经过她身旁时，听见她笑着同他道了句：“早啊。”

他抬起眼皮，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慕青跟在他身后，去了食堂。见他坐在灶台下的锅炉边生柴，慕青便蹲在他旁边。

“这里还在用柴？”慕青探头往灶膛里看，随口一问。

计许盯着火，目光纹丝不动。

片刻后起身，将自己坐着的小木矮凳置于慕青身后，他抬脚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