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自杀了。
她母亲很可怜的,每天哭,精气也哭散了,大病未愈,孤绝拖活到现在。
那女孩的父亲计许还见过,他在集市上卖山货,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佝偻着腰,拖起板车,高耸的肩胛骨像是要把薄衫戳破似的。双目凹坑了下去,满脸的皮褶堆叠在一起,神色颓顿。没人买山货的时候,嘴里总喃喃念着什么。
计许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县里派下来一群穿警服的人,说是来学校开展法制宣传活动,实际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看街边流浪的恶犬,不带有任何悲悯。
人分三六九等。
学校里确实有很多智力障碍的孩子。
可是他们又犯了什么罪?要被当作犯人一样被迫进行唾弃教育。
残障的男孩们没有人权。
仿佛将罪恶钉在了他们的皮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