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责罚我的。”
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仍哽咽着说:“我不要挑水劈柴,我不要哇.......”
计许心软,见不得孩子哭,放下手里的香烛,上前哄那小沙弥:“别哭啊,这不只碎了两根么?”
小沙弥吸吸鼻子,上前抓住计许的胳膊,软声细语地喊他:“施主.......”
计许替他轻轻擦去眼泪,无奈地看向慕青。
“行了行了,我们买下你这些香火还不行么?”慕青扯着计许的胳膊,将他从小沙弥手里抢回来。
圆头滚脑的小沙弥一听这话顿时止住了眼泪,小心走到慕青跟前,同她说:“香灯一百一个,两个两百。香烛八十一根,这里一共五根。五八.......”
“你小子坑我啊?!”
小沙弥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冲慕青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最终慕青只同意给两百,计许将钱递给他,小沙弥欢欢喜喜地接过塞进自己的僧袍里,并道:“谢谢二位施主,小心脚下,请往里走。”
跨过门槛,踏上院内的青石板路,那棵高大蓊翠的贝叶棕下堆着一排排砍切整齐的干柴,走过穿堂,大殿内暗沉沉的一片,佛龛内冷寂地供着一尊三世佛,前夜炉鼎内的香灰还未扫去,而供桌上的残烛早已燃尽。
慕青愣了愣,仍在殿前上了一柱香。
然而上一柱香的功夫,那视财如命的小沙弥就已经缠上了计许,拉着他的手左一声施主,右一声哥哥地喊着。
小沙弥说,他的师父师兄都下山办事去了,留他一人在寺内看守,他的法名是“从吾”,俗名也是这个,寺内拢共只有五个人,他勉强算得上一个。
慕青一面听小沙弥缠着计许闲扯,一面给束荔打电话。
“你去的是哪个西山?”
“就离我家两公里的那个西山呀。”
“哎哟小祖宗,咱两说的压根不是一个地儿,我说的万佛寺是在西郊那里。你去的那个西山,恐怕还没我家现在这个待拆的危房高呢吧.......”
前些日子表哥冲浪遇上暗流后撞到了礁石,结果回程路上朋友开车又出了车祸,索性也都不是大伤,他已经定了假期回国的机票。慕青本意是想找一处香火旺的古寺给表哥求一道平安符,谁知竟阴差阳错来到这个荒败的小破庙,还遇上一个坑钱不眨眼的小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