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王言卿将书拿回来,说,“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但相似环境中长大的人,往往都有类似的行为。看一个人的家庭出身、生长环境、人生经历,大概能猜出个人的性格。我按照赵淮的思路想,反正如果我是他,绝不放心把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钱财交托于别人。”
陆珩终于了出来,眸光像细密的网一笼罩着王言卿,缓缓“我也觉得,所以着重盯着他的家,但就是找不到。”
王言卿合书,假想自己是一个年少失父、家境贫寒、全靠族人接济,偏偏读书还十分优秀的男子,等他发达后,把钱财藏哪儿呢她尝试想了一,脑中空茫茫的,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陆珩看了一,不紧不慢问“卿卿,你想到什么了”
王言卿叹气,如实看向陆珩“二哥,现信息太少了,我想不到。”
“不急。”陆珩按住王言卿的手,说“你还没有见过赵淮,哪能光凭脑子想出来呢里是赵淮家里的地图,你慢慢看,等准备好了和我说,我带你去见赵淮。”
王言卿点头应好,她说完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陆珩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王言卿抬头,紧张地看着陆珩“二哥,如果我问不出来,白白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怎么办”
陆珩失,无声握了握她的手背,说“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没有你,我也要审问他们。你是来帮我忙的,又不是欠了我。不必自己太大压,安心准备,不要时间。”
王言卿小幅点头,陆珩见天色不早了,就送她回房。虽然陆珩
说不用时间,但王言卿还是夜以继看起资料,对着赵淮家的地图,一盯就是一天。
王言卿加紧研究资料时,陆珩边也遇到点麻烦。皇帝他留了半个月,如今眨十天过去。陆珩沉得住气,其他人倒一个个冒出来了。
陆珩从宫里出来,左顺门遇到陈寅。陆珩看到来人,神色不变,微微垂了睛陈寅行礼“见过陈都指挥使。”
陈寅见到陆珩,了下,“是你。许久没见,我如今看你都有些生疏了。你什么时候从保定回来的”
陆珩容依旧,像一个谦逊守礼的后辈般,有问必答“昨。”
“昨才回来。”陈寅拉长声音叹了声,紧盯着陆珩,,“怎么走了么久种关头出京,看来圣交你的贪污案,已经有眉目了”
皇帝还没催呢,他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了。陆珩容更深,尾微弯,衬得那双桃花越发晶莹潋滟“多亏圣信任,臣自当竭尽全,为君分忧。”
陈寅中的神情更冷了,胆子不小,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挑衅陈寅和陆珩不一,陆珩无论什么时候都维持着无懈可击的,但陈寅心情不痛快,脸的表情自然而然就冷了下来。陈寅盯着陆珩,无形施压,陆珩也始终半垂着睛,看起来遵从谦卑,但眉宇间没有丁点害怕。
陈寅都气了“原来竟是我小瞧了你。有些狗不止敢攀咬外人,一不小心,连自己人也得防着被咬了手。”
“不敢。”陆珩波澜不惊,说,“还得仰仗陈都指挥使指点。陈都指挥使如果怕狗,那京城可要小心了。毕竟,皇城脚下,最多的就是无主的野狗。”
陈寅冷冷瞪了陆珩一,转身往宫里走去。陆珩停左顺门口,等陈寅走远了,才不紧不慢转身,从容朝外迈步。
陈寅骂他是狗,那又有什么用呢总好过陈寅种无主的狗。
说白了,内阁,翰林院,御史台,哪个人不是皇帝手中的走狗呢一旦有人不听话,皇帝需要松开缰绳,有的是苍蝇冲来将其撕碎。
京城那么多人想贵人当狗还轮不呢。陆珩并不陈寅的威胁,要他完皇帝的任务,做一柄合格的刀,他就算得罪再多人皇帝也不。相反,如果他的刀锋不再锋利,刀尖不再能精准指向皇帝想要的方向,才是真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