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
说完,他便放下床帐,转身出去了,走前还给王言卿拉住了屏风。他这一番作态君子又体贴,王言卿暗暗松了口气,换了衣服,打理好仪容后,才走到屏风外。
等王言卿出来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扫过屋子,见书房摆着座插屏,灯上还罩了纸,将大半灯光围在后面。隔着插屏,隐约可见书案上堆满了卷宗,笔山上还搁着笔。
她昏睡期间,陆珩竟一直在这里翻阅卷宗王言卿醒来时,还以为屋里没人呢。王言卿心里过意不去,道“二哥,你既然有事要忙,怎么不换一间屋子”
陆珩是指挥使,处理的大部分是军务,要频繁召人问话。有王言卿在,别说叫人进来,陆珩连翻折子都不方便。陆珩坐好,扶袖舀了碗羹汤,轻声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睡着,我怎么放得下心离开”
王言卿坐到陆珩身侧,觉得十分飘忽“可是,你京城里还有事,却因为我睡觉耽误了一天”
“已经不着急了。”陆珩止住王言卿的话,说,“你睡觉期间,京城传来了话,不必
着急回去了。你可以在这里安心调养,等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回京。”
王言卿怔住,惊讶问“真的”
陆珩点头“真的。”
其实怎么可能呢,贪污案是皇帝派给他的,他不去查,京城还有谁敢得罪首辅、次辅的门生陆珩今日上午本来急着回京,后来听到郎中对王言卿的诊断后,临时取消了行程。
郎中已经很郑重地说了,王言卿宫寒严重,不能再受寒受冻,要不然会影响子嗣。从保定到京城天寒地冻,坐马车要走一天半,陆珩没法说服自己,她在路上不会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