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现在哪有心思睡觉,他摆摆手,说“不必了。让门房把马备好,我一会出发。”

傅霆州下令,一夜未眠的主院马上运行起来。主子不睡,下面人都得跟着熬。傅霆州匆匆洗了个澡,换药后穿上朝服。一个丫鬟领着厨房的人进来,她给傅霆州行礼,讨好道“奴婢给侯爷请安。侯爷,老夫人听说您要上朝,心疼的不得了,命奴婢过来给您送些服帖的热食。侯爷,您身上的伤严重吗要不今日和衙门告个假,歇一天吧。”

傅霆州整理朝服袖摆,眼睛也不抬,道“有劳母亲挂念,小伤而已,不妨事。”

这个丫鬟是陈氏身边的红人,将陈氏的做派学了十成十,在内宅里面颐指气使,一见着傅霆州立刻满面赔笑。她小心觑着傅霆州脸色,说“侯爷,昨日的事可把老

夫人吓坏了。老夫人听说您这里亮着灯,一宿都没睡好。侯爷,昨日到底是谁胆大包天,胆敢袭击镇远侯府”

真是群蠢货,傅霆州瞭了下眼皮,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昨日镇远侯府和永平侯府在下山途中遇袭,洪三小姐更是差点滚到山崖底下,最后洪晚情没事,反倒是王言卿落崖了。傅家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先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立即组织反击,对方见先机已去,毫不恋战,马上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