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他并不坏,但仍难以将自己投身其中。以至于这会儿除去略有悲意之外,反应也不像武卓这么大。
曲尧不厌其烦地揩去武卓眼角的湿色,因高烧无意识的人微微侧过脸来,贴在了曲尧的小腹上。这大概是初次见往日生龙活虎的武卓这样的表现,那种仿佛无坚不摧似的标签也随之模糊,反而让曲尧萌生出怪异的安心感来。他伸手握住武卓的手,在受到对方有些用力的回握后似是下意识地勾起嘴角:“以后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武卓。”对方似是听到了,他紧闭的双眼似跟着颤了颤,在低泣中落泪。
他紧抓着曲尧的手,一如当初在医院时曲尧那般,像攀着救命的浮木。
好在武卓的高烧经过一夜就渐渐退了,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刚刚睁开眼时入目的就是与曲尧交握的手。再抬眼看,曲尧依旧保持坐姿,以看起来就不怎么舒服的状态睡着。但下一秒,曲尧就随着蓦地抽手而惊醒过来。他的侧边手掌上肉眼可见地浮出发白的水泡来,像是遭什么烫到一般。“嘶……”曲尧攥紧手时被痛得微微抽气,随即才注意到武卓红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武卓?”
“唔”武卓这才坐起身来,他手臂上裹着的布条倏地自燃起来,滚烫的火舌一下蹿得极高。武卓连忙伸手拍掉已烧得焦黑的布块,索性并没有落下烧伤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除去沾到一些黑灰的焦屑外并无外伤。曲尧却是一把将他的手腕拽住拉近,神情难得流露出几分愕然。“怎么了?”武卓烧后还有些迟钝,没能反应过来。
“……伤,你手臂上的伤没有了。”曲尧还对武卓之前手臂上被玻璃割出的伤口记忆犹新,毕竟他也担心过这种已经需要缝合的伤口在现今的情况下是否会受到感染或其他。
武卓才想起来这档子事,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嗯?我汗毛呢?”他一凑近,却是见皮肤表面上一层细细跳动的低焰。武卓使劲来回搓了两把,仍不见其熄灭。反而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的关系,激得手臂上又烧出明显的火焰。
“武卓!小心点!”曲尧开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