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人的默契,江湛知道情人这是默认了。

折腾太久,季秋寒也有了困意,虽然他并不知道做出这样的妥协究竟是好是坏,毕竟按照他的脾气,这事换一个人根本没得谈,但也许就像江湛说的,在这场感情里,妥协与收敛是无法跨过的必修课。

……

十分钟后。

季秋寒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腰腹甚至开始渐趋往上作乱的手。

“江湛!你脑子里除了这事能不能有点别的?!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习惯了习惯了,我就摸摸。”

他一脸愠怒,刚一动。

“………”

放你的狗屁。

季秋寒恼火地把人推开,却听见身后人吃痛地“嘶”了一声。

“是不是压着手了?!”

“没事没事,”看着情人方才被他撩的凌乱的睡衣,墨色绸缎上皱,露出一小片白皙又隐然有力的腰腹。

江湛抬手遮在眼睛上。

“……睡吧祖宗,你再不睡可着我两只手都不要,今晚也得有事了。”

……

早上醒的时候,易谦已经做好了早餐。

一桌简单却精致的西式风格。

刀叉摆放的漂亮整齐,季秋、寒家里没有,估计是昨晚现买的。

“哥,季哥。”

昨晚吃饭的时候,江湛说:“叫什么季先生,叫季哥,实在不行叫夫哎!”后面那个字被桌子底下一脚踢地生生咽回去。

季秋寒跟易谦交流不多,只知道这个青年是江湛的秘书,对他一直温谦有礼。

早餐吃完,也不见两个人走,江湛在房间里左走走又走走,跟找尾巴似的,中间还时不时拉开窗帘指点两句江山。

大概内容就是一会说这里吃饭做菜都不方便,楼下的花园太小了狗又叫的太吵了,隔壁邻居关系不和谐两部电梯不够用等等。

季秋寒被吵的脑仁发疼:“你今天没事干?到底想说什么?”

最后,他被江湛连哄带骗的坐上那辆黑色宾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答应进狼窝了。

……

江湛的榕台别墅坐落在汇海中心的小南山,与繁华灯火隔岸,这里青山绿水环绕,在寸土寸金的S市,地价更是高到令人咂舌。

前一段时间下了雨,一下车,水汽笼着绿意扑面而来。

江湛拉着他穿过庭院。

“喜欢么?是比云间大点儿,要不你亲我一口,我给你买个更漂亮的。”

听语气仿佛是买颗大白菜。

季秋寒拍开他凑近的俊脸,冷然道:“拒绝接受资本主义腐蚀,而且,江总你这是行贿行为知道么?”

“一套房子而已,要是能博季警官一笑也值了。”

“哦?看来你业务挺熟练啊。”

“……”

什么叫做无妄之灾。

江湛自知自己过往情场上的那些事混乱不堪,提不得。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不说如今的江湛,就是以前单凭一个江家,想爬上他江少床的人,队都能排的不分性别。何况江湛在风月场上一向玩的开,人又大方,做情人简直是广受好评。

“……头一次碰上买了送不出去,提了还要挨骂的,我图什么…?…”

“头一次?”

季警官修长的眉一挑:“江少,你还真给谁送过?”

“哎?怎么火又到我这儿来了,当我没说。”

………

接下来就是在榕台别墅养伤的日子。

季秋寒是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江湛又忙的不行,他说跟跨国集团谈生意,其实就是操作着洗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