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没待一会,门铃就响了。易谦看见是他开门,眉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客气问好:

“季先生好。”

季秋寒见过他几次,是跟在江湛身边的秘书。

易谦跨步进客厅,神情有些着急:“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江湛摆了摆缠着绷带的手:“魏微那个大嘴巴…,周域呢?”

“来了,就在楼下。”

他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走之前对季秋寒说:“你累了就在睡会儿,晚上我给你带饭。”

季秋寒不愿意在外人前亲密,只说了个嗯。

他走到窗边,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倚在门边抽烟,季秋寒觉得熟悉,察觉过来,那不就是江湛的气势么?七八分的相似。

男人看见江湛,踩灭了烟上前说了几句,中间好似还抬头朝窗户这边望了一眼。

晚上八点的时候,江湛回来。

当易谦拿出第七个盒子的时候,季秋寒神经跳了两下,忍不住了。

“老师没教过你浪费可耻?”

江湛立刻往旁边瞪一眼:“谁让你点这么多的?老师没教过你浪费可耻?”

易谦:“………??”

一家精致的私房菜馆,即便是外带也保持着绝佳的味道,金米炖辽参的盖子一开,顿时食色香气扑鼻,是季秋寒上次说味道不错的那道。

只是…

季秋寒目光落在木质椅子上。

不顾他疯狂的眼神暗示,江湛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沙发上拿了一个软垫给他垫在椅子上。

季秋寒气结,当下想把垫子扔他脸上。

易谦全程没抬头,专心摆菜摆碗筷。

吃饭途中,江湛看他胃口一般,再一次不顾他的疯狂暗示,面不改色的给他夹菜,时不时还下点命令:“吃的这么少,准备成仙?把这个笋吃了,这碗汤喝完。”

易谦全称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饭。

季秋寒败下阵来。

一顿气氛尤为怪异的晚饭结束,两个大佬皆负伤,易谦自觉的收拾餐桌。

……

季秋寒在阳台吹风,晚风的凉意让人倍觉舒适。

江湛拎了一个外套进来,给他搭在身上,刚摸出来烟盒,先被季秋寒抽去一支。

要说季秋寒的脾气差这会就体现了,他不想闻烟味儿的时候谁都甭想抽一根,他想抽的时候,你又得乖乖给他点火。

江湛无奈地打着火捧到人跟前。

谁知道季秋寒没接,他略略低头,就着江湛的烟点了,火星从烟卷里燃出来,冷白的脸在夜色下映上一小片橘光。

“手还疼么?让你瞎逞能。”

上午看着江湛打他打的狠,可上了药消了肿,却也连皮都没破,跟江湛手心的那道伤口一比,简直都不值一提了。

江湛心里知道情人一晚上没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他也无奈,天知道他怎么对着季秋寒的时候就好像成了失去理智的愣头青。

“不逞了,逞了你心疼,最后还不是我难受。”

抬手升腾起烟雾,季秋寒掸了掸烟灰,默了好大一会,出声道:

“江湛,上午的话我是认真的。”

“咱俩如果还想在一块儿,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行,我做不到只知道等你。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平等的,你的那些事我可以不问,但如果你还是一消失就一个月,你干脆就现在,趁早消失。”

季秋寒的声音淡淡的,某个人却听的心里慌的一批。

“别别别,我这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要不你现在拿皮带也抽我一顿,我那不是…哎!我以后绝对不消失了还不行?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