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

周商寰蹙眉，“你想让我妥协？”

周彻凑近，对上周商寰的眼睛：“不是。是要让读者帮你一把。”

“什么意思？”

“你的小说，是在文学网站上先连载后出版。”周彻扫了眼周商寰微张的唇，“连载的时候你就用第一版作为结局，但是不点完结，只在完结章上标明完结就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小说人物和心理描述不一致，自然会有读者去解读，比如我。”

“到时候有读者跳出来不满第一版结局，等质疑的人多了，你再顺应读者要求，放第二版结局。”周彻说：“不过，如果第一版结局并没有让多数读者感到不满，我觉得你就不用放第二版了。”

的确是个好办法。这样，如果第一版结局不够好，出版社迫于压力，肯定会考虑出版第二版结局。毕竟，是读者来买小说，而非主流评委。

然而周商寰却说：“但如果第一版结局不需要更换呢？我内心是无条件站第二版结局的，我就想换了第一版结局。”

这话说得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了。周彻微微低眸，眼睛深邃，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第二版结局？”

“第一版是暗黑风，把顶级纯爱解释成无爱。”周商寰对上他的眼睛，声音自然：“我的主人公不想要这个结局，他告诉我了，我得帮他改掉。”

而《顶级纯爱》中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就是青梅竹马，青周的心理素材就是用在他身上。改掉无爱的结局，其实也是帮青周纠正心理的错误解读。

就像现实中的周彻，一直被人解读成乖孩子。实际上，周彻开了游戏公司，在面对周商寰的厌恶时也并未一味讨好，或者敬而远之。他不应该被错误地解读，而应该被看到属于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现实中有多少被错读的人走上截然相反的人生，没人能够细数，周商寰也帮不了他们。但是小说里的人物命运就在他手里，他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才会如此坚持。

周彻看着周商寰的脸：“你是不想曲解青周，对吗？”

周商寰没作声，风把白色窗纱吹起涟漪，二人无声对望，周商寰身后的落地灯光暖黄地落在周彻的眼睛里，本就白皙的脸笼在暗黄的光线里，脸部线条变得极其柔和。而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地捕捉到周彻的眼神。那是野兽逮捕猎物时才会出现的极强占有欲。

他的眼睛里都是坐在桌上的周商寰。

不做声就是承认。心弦被狠狠撩拨，周彻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却听周商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周彻，你喜欢游戏所以开了游戏公司，那除了游戏，你还喜欢什么？”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许说我。”

周商寰觉得，自己很不了解周彻，他却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不想曲解，所以才有这忽然一问。

黑眸变得隐忍而克制，周彻声音有些低沉：“赛车，我喜欢赛车。我最讨厌学游泳，很讨厌。”

周商寰大概能猜出来周彻为什么讨厌游泳，是因为那个盛夏，他看到了落水狼狈的少年，而周彻和他一样，都很好面子。

谁都不愿以狼狈示人，尤其两人当初还是敌对关系。

他自动忽略掉周彻后面的话，因为同样对赛车感兴趣，周商寰跟周彻聊起了赛车方面的话题。

只是夜渐深，周商寰一聊到感兴趣的话题那双眼睛就亮地发光，像地面上正闪烁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