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西域多年, 过得也是刀尖舔血的营生, 虽见惯了生死,此番路上出事,心头也是不痛快。 “尸首都抬回来了?”李渭问, “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烧了。”施弥年肩膀一耸,云淡风轻, “肚肠都被狼掏空了, 不忍细看,索性烧成灰, 看着也好受些。” 李渭理解:“给家里多送点银两,也算尽心。” 一轮酒散去, 李渭正要告辞,施弥年喊住他, 在暗处将两个水囊塞他手中, 挤眉弄眼:“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