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闭眼几秒后,她睁开眼,视觉短暂地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噪点,就像故障的电视机一样。幸好这没有持续太久,她还没来得及抱怨,视觉恢复了。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丽萨的脸。

黑发简单束在脑后,正在扶眼镜的女孩丽萨。

“天哪!”她看向四周,因为天亮而抱着黑袍、时刻准备穿上的丹尼,屋子里傻乎乎地站着的约翰,一切都恢复了!

约翰身边的亚瑟吹了一声口哨:“生效了?人类女孩,祝贺你!我知道被幻觉困住的滋味,很荣幸能帮你。”

丹尼和门科瓦尔家的血族们齐齐看向另一个亚瑟。冒充和攻击高位长者是何等不敬,这样的血族足够也被判为堕落者,遭到猎杀。

“怎么了?难道……”保尔身边的亚瑟挣扎起来,“不可能!隔壁那个怪物的眼泪生效了?”

身在束缚魔法内,他难以行动。他开始用尽全力挣扎,驱动身上的血脉力量,力求破除法阵。当然这没那么容易。

“法师!快解除束缚!”他高喊,“如果他的眼泪真的生效了……那么我知道他是谁了!我知道了!他是萨特!”

几分钟前他还说“另一个亚瑟”不可能是萨特,如果这是谎言,也未免太可笑了点。

隔壁房间的亚瑟没有挣扎,只是一边擦眼泪一边请求仆人们拿件衣服给他,他还想冲个澡。

“萨特也是痊愈者!当初是我的眼泪治好他的!他的眼泪同样会对女孩生效!”这边的亚瑟喊着,“刚才我没认出他!因为……如果萨特近在咫尺,我应该能感应得到才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是他!这究竟是……”

他肌肉紧绷,用力量冲刷防护法术。一声脆响,他手腕上的银镣铐裂开了。

“阻止他!”丹尼在屋外高喊。猎人保尔知道,不管这个血族是谁,他的的强大毋庸置疑,一旦他挣脱后果会不堪设想。

保尔的袖子里滑出一枚半臂长的锥形锋刃,锐利的银光在一瞬间钉入血族胸口。

银楔钉穿心脏,这对血族而言是极恐怖的损伤。年纪尚小的血族有可能因此被烧得发疯而死,年长的、足够强大的并不会死,但会在痛苦中被禁锢住,意识清醒而不能移动……这时候猎人能很容易就砍掉他们的头。

保尔眼前的血族闷哼一声,向后倒下,黑色的血溢出伤口。

就在保尔打算去门前拎起砍刀时,黑色血液形成了无数细线,开始向伤口回缩!

血族痛苦地呻吟着,伸手握住银楔,发出嗤的一声。他不顾掌心的疼痛,在慢慢坐起来的同时,一点点自己拔掉了银楔。

保尔震惊地看着他。血族扔掉银楔,疼得眉毛绞成一团:“第二次!我第二次被银楔子刺穿了!天哪,我真的是亚瑟!快解除这该死的的束缚魔法!”

60-第二次,刻印

约翰正戴上绝缘手套,在管家的示意下打开了“亚瑟”手上的银镣铐。

他听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声音。稍一迟疑时,手臂传来几乎令人晕厥的剧痛。在束缚魔法内,血族不能行走,但却能小范围地活动肢体。

椅子上的血族动作非常快,约翰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已被解开的银镣铐绞着他的胳膊,手腕被反折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他手上的手套和戒指被一起剥了下来。

老法师和两个人间种恶魔手忙脚乱,想解除束缚魔法,这样其他血族才能进去增援。

卡萝琳夺过旁边血族手里的手杖剑,第一个冲进去。手杖剑轻飘飘的的,一点都不称手,唯一的优点是它镀了炼银涂层。

她很清楚自己一对一打不赢血族,她的目的是不让对方戴上那枚戒指。

堕落者想戴上戒指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却一直没有机会。卡萝琳利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