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暗了,像浓墨泼了宣纸,晕开深浅不一的轮廓,星子点缀,明暗交错,当属名画。她眯着一双醉眼发呆,觉着星星串联,勾勒出美人姣好的面容。
猜想她还在熟睡,隐隐期待她的睡颜:“惊春,她叫什么名字?”伺候这么些年,惊春算是小姐肚里半个蛔虫:“回小姐,宋清梦。并非本地人,听说先前有个官府任职的夫君,被休了。”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真好听。那……她不是有孩子吗?是个女孩?”
“这奴婢便不知了,宋姑娘是独身来的,并未带着孩子。”
“肯定是男孩,”顾临安觉着清醒不少,伸了个懒腰,“走,美人想我了。”
如她所料,宋清梦还在裹在被子里,呼吸均匀。她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恬静的睡颜像莲的花苞,你知晓荷花多美,而花苞才有欲语还休的少女情怀,快盛开,但不容催促,需看客耗尽耐心,一面赏羞赧的情态,一面等它于某个夏夜和蛙鸣嬉闹,好奇心旺盛,以为没人,便悄悄舞动曼丽的腰肢,舒展花瓣,吞吞吐吐,最后露出张粉红的面颊。
惊春去准备醒酒汤,顾临安就趴在床边,双手托腮仔细观察睡梦中的美人:分明少女面貌,怎么已为人妻,她若是早点遇见她多好。不过正因宋清梦有过孩子,她们才能相遇。
“世上那么多美人,通通不如你。”
顾临安上过战场,也游荡过花街柳巷,有过的美人不少,露水姻缘,从不留海誓山盟,偏偏作弄宋清梦一回,不知怎的,想把心给她。当然有比她貌美的姑娘,风情万种,一个眼神教人酥骨头,可她的小奶娘,拥有最纯洁的皮囊,身体却懂情爱,怎能不爱?
美人皱皱眉头,不知梦见什么,良久,缓缓睁开茫然的眼眸,顾临安正打量她。
“大,大小姐!”
“叫我临安。”
“尊卑有别……”
“嗐,尊让你这么叫。”
宋清梦不吭声了,从被里钻出来,没穿中衣,玉体不乏吻痕,像漂亮的宝物。“这么乖啊,知道这样等我回来。”酒足饭饱,方才还在心中怜惜小美人,顾临安此刻又动了欺负她的心思。她单膝跪在床榻边,分开宋清梦的双腿,红红的奶尖因为冷,翘起来,惹人注目的绵软双乳摇荡,她俯身含进去。奶尖突然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进入温暖的地方,宋清梦挤出黏人的声音。绷直的小腿踩着床沿,不时上下摇晃,雪白的脚趾蜷缩,后来胆子大了,去勾顾临安的腿。
一炷香前还握酒杯的手指在湿乎乎的穴里玩耍,浇得水淋淋,里头娇媚的嫩肉不准她走,仿佛内有无数张小嘴,热情地吮吸到访的客人。
欣喜的顾临安啄一下她的脸颊,嘴唇还是湿的:“小奶娘,你里面这么喜欢我啊。”宋清梦说:“临、临安。”
再多添入一根手指,水沾湿了玉佩的穗子,大小姐微笑:“喜欢谁?”
红烛帐暖,四肢麻木的宋清梦只感到身下滔天的情欲,记得顾临安戳她软肉的触感,最后咬她的肩,又出来一股。身体都是汗,她抬头,原来顾临安也是,脸颊都熏红了,深情的眼睛映出她自己。
“要不要,我帮您。”
敏感多情的身子,摸上去立刻点燃了情欲,顾临安心动,便解开腰带。宋清梦乖巧地扒她的衣襟,锁骨形状优美,再往下……胸口竟是一道未脱落的结痂!
只听说大小姐去江南游玩,好不快活,怎知旅途凶险异常。顾临安独自忍着,不肯让家人知道半分。
她苦笑:“清梦,别停。痒,摸摸它。”
宋清梦哪敢触摸她没痊愈的胸口,皱起细细的眉,眼底写满关心与不忍,柔软的嘴唇隔伤疤一段距离,生涩地亲吻,亲吻她受伤的皮肤。
“小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