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从未有这么长,像等待一个人一生那样漫长。不过顾临安的脚步很快,周遭景物如若幻影更迭。没了旁人,宋清梦鼓起勇气,环抱她的脖颈,主动献上嘴唇。
拥抱她的手收紧了,顾临安迅速回到宋清梦办公的屋子,侧室有临时休息的床榻。门来不及合上,她们滚作一团,热烈亲吻,以此确认对方的存在。顾临安抬起宋清梦的腿放在自己腰上,俯身亲吻,不忘隔着布料揉捏浑圆的胸乳,宋清梦发出软软的呻吟。
用手比划,宋清梦的腰好像更细了,衣带松松垮垮,于是一层层剥开她的壳,再次见到眷恋的身体。顾临安埋头含吮她的锁骨,双手往下摸索,道:“你瘦了好多。”
不过她也不指望得到回答,因为宋清梦正满足地念她的名字,声音柔媚,一遍一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情。
雪白的身体覆盖星星点点红痕,仿佛雪地中的红梅,顾临安近乎发狠地吮吸,宋清梦的身体开出美丽的花朵。
她在军营满怀期待打开家书,以为传递来爱人满腹思念,结果弟弟告状:京城有不懂事的公子哥向宋清梦提亲,气得她当即提了枪往外边冲。顾明星使劲拦她,问非回去不可?顾临安瞪他:“三哥若被赐婚了,你肯定也二话不说回去。”
但顾临安对他们实在太重要了,她只好强压心头怒火,耐着性子把事情一件一件交代完。她站在树下,眺望广旷无垠的蓝天,云层勾勒出宋清梦的轮廓,望眼欲穿。所以转身气冲冲找顾明星,难得在大事上任性:“本小姐现在就回去!”
弟弟在研究地图,这些日子熬红眼睛,他也并不轻松,无奈道:“打胜仗,打完你就走。”
然后长达三年的战事大获全胜,邻国求和,捷报也不及顾临安返京的速度快。毕竟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尽管她知道宋清梦、整个顾家都不会答应那可笑的提亲,但她仍旧怒火中烧,气别人看中她的清梦。
长枪丢给顾明星,自己换下铠甲快马加鞭,路上旧伤隐隐作痛,茵茵碧草染了血,她擦去嘴角血迹,这些都不及回家重要。
“跑死了好几匹马,日夜兼程赶回来。”
宋清梦见到她眼下明显的乌青,顾临安脸上挂着浓烈的倦意。大小姐支撑不住了,嘀咕几句,眼皮沉重,反正宋清梦在身边,安稳睡去。
事情没办完,光留了宋清梦一身印子,哭笑不得。宋清梦自己穿好衣服,下床解开顾临安的外衣,为她褪去鞋袜,最后盖好被褥。指尖心疼地勾勒爱人眉眼轮廓,顾临安何尝不是瘦了,气质比起三年前,多出不一样的意味。
点了安神助眠的香料,宋清梦继续办公,做事轻手轻脚,生怕惊扰顾临安好梦,这样的感觉与以往截然不同。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在几步远的地方,心下坦然,更有说不出的幸福甜蜜。
顾临安果然睡了很久之前风餐露宿,牵肠挂肚,哪里能休息好。等她昏昏沉沉醒来,已是第二日。日头正盛,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四处是走动声响,她爬起来问侍女,原来又到选花魁的日子。
床头放了崭新衣物,屏风后的木桶盛满热水,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安排。她舒舒服服享受,洗去一身尘土。顾临安本就是难得的美人,美人出浴,风情万种。对镜梳妆,花些心思打扮,恢复顾大小姐的气派。
左右不见宋清梦,现在她不肯远她一步,因此推门出去寻人。料想来人走得急,时间也赶巧,顾临安刚开门便迎面撞上了。习惯性伸手一拉,把宋清梦带进怀中,温香软玉在怀,画面过分熟悉。
二人久久不说话,像贸然撞破天光,原先静寂的万物骤然鲜活。
顾临安动情望她一双纯净眼眸,宋清梦抿唇,笑说:“奴婢是新来的乳母,无意冒犯了大小姐。”
最近都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