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艳丽。

一滩血染上去，像极了彼岸花。

小奶娘眼泪汪汪

第24章 缓缓归矣

顾临安走的第一年，宋清梦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后来纸条揉皱了，只好藏进匣子上锁保存这是她的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日日悲伤，夜夜想念，浓烈的感情几乎掏空宋清梦，每到换季时节就生一场大病，终日缠绵病榻。小公子学会走路，天生喜欢宋清梦，赖着她。家人为幼子取了名字，叫思安。

顾思安牙牙学语，会的第一个词是娘亲。

小孩子好奇世间百态，见谁都喊娘亲，连阿猫阿狗窜过也喊娘亲，不过只有宋清梦来时喊得最欢，圆溜溜的稚子眼眸只有她的身影。宋清梦不好意思，从夫人那儿接来孩子，拿拨浪鼓逗弟弟，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直咯咯笑。

“娘、亲！”顾思安脸蛋圆圆，面色红润，牙齿都没长全，在宋清梦怀中撒娇。宋清梦刮刮他鼻尖，小孩糯米丸子一般可爱，也许顾临安也会喜欢这弟弟。顾临安走前他还不会说话，懵懂天真躺在摇篮里，正午睡时候，顾临安拉宋清梦的手，说：“走，我们去看弟弟。”

“小公子已经睡下了。”她犹豫。

顾临安步履不停，说：“看他睡着的模样才可爱。”

二人便悄悄进了屋，好奇围在摇篮旁，打量稚子睡颜。

白白嫩嫩的孩子，包裹严实，唯露出不染尘世的干净脸庞，任谁见了都心上一软。

大小姐抱臂观察，小声道：“脸型跟我好像。”

“都是夫人的孩子，哪能不像呢。”宋清梦微笑。

“我们要有个孩子像你就好了。”

“胡闹！”

出了屋子她去追顾临安，顾临安乱说话还不承认，提起裙摆就跑，乱发飞舞，几乎拂乱她的心。见她跑得双颊通红顾临安才停下脚步，取了汗巾给她擦汗，宋清梦伸手闹她，顾临安说：“你在我心里就是孩子。”宋清梦故意低垂眼睛不看她，顾临安又屈指挑她下巴，二人目光交缠，大小姐深情告白：“我想永远珍惜你。”

珍惜的人还在，但告白的人却不见了。

牵顾思安回屋休息，孩子困得睁不开眼，感觉到宋清梦还在身边，咧开嘴角：“娘亲！”

宋清梦爱怜地为他掖好被角，温柔道：“乖，好好休息。”

心痛陪伴府中顾思安一天天长高、一天天吃饭，个子越来越高，饭量也越来越大，边关的顾临安原来走了那么久。第二年宋清梦摸清了扶风院运作模式，收集情报之余日进斗金，顾临安留下的小金库只增不减。惊春担心她熬坏身体，时时提醒，宋清梦不语，默默合上叠成小山高的账本，熄灯睡觉。

她头回接触扶风院的账目感到惊异又好奇，点了灯看到好晚，再者顾临安交付她账本，无疑是全身心信任，她更不想辜负对方。结果顾临安端来一盆温水，拿帕子给她洗脸。宋清梦全神贯注查账，不知周遭变故，等帕子蒙脸打湿了脸颊才发觉顾临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