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狡猾,若不是陛下以身为饵,司将军真以为秋猎围剿一事能如此简单?“
“以身为饵…”司野吐出一口浊气,“本将军本来还觉得奇怪,围剿那日林家警戒有余,守卫不足。现在细细想来,倒像是林家已经认定皇位乃林家囊中之物,认为不会出丝毫意外。林家谋划了多少年,他在位又才多少年,你既说他以身为饵,他又不顾自己和林家做了些什么损害自身的交易?”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十三讥讽,“君臣有别,陛下身边武有死忠的暗卫,医自有我与其他医官,派不上用场的将军还是识趣一些好。”
“识趣?我若识趣,现在就该杀了你,和躺着的那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司野腰间佩刀半出鞘,锋利的刃倒映着司野冷戾的眉眼,“别装了,太一。他在哪?”
“十三”定定瞧了司野半晌,见他确实是认出自己来,便也不再装下去,咧出一个冰冷却带着十分炫耀的笑,“你迟了,司野。”
太一轻而易举挣开绑着她的绳子,盘腿坐起来,语气兴奋又恶毒,“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啦。司野,陛下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此后便都不必在。你自由啦,司野!"
林骁(剧情)
天色已晚,随着最后一缕天光藏进黑暗,风忽得大了起来。
窗外影影绰绰,好似有急促的马蹄声,可凝神去听,却又只能听见风声。
那人走之前差人来问过他,南疆叛乱,是否要跟随他御驾亲征。他毫不犹豫。于是当夜入睡之后,睁眼却是御花园的凉亭。
他与那人相对而坐,手中的酒杯美酒盈满,倒映着他年幼的脸庞。
“我该唤你皇弟。”那人单手握着酒杯,笑容清浅,面容却依旧是躺在皇宫中时那般惨白,“可是不行。”
他欲言又止,还未张口,那人便截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那人又笑,“如今皇室正统一脉,还在人世的,只剩下三人,你,我,和如今南疆的王。可我不是皇族血脉,你才是。”那人依旧在笑,“我只是一枚棋子,什么时候离开,该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