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收敛,专家组讨论的时候他会让开一定的空间。
可自周随醒后,他就直接住进了病房里的休息室,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猫碗猫盆,跟着病患唯一的“家属”猫同居一室,旅游也没旅游,工作也没工作,俨然以家属自居。
吴医生气得牙酸,自家白菜被畜生拱了的既视感无比强烈,“隔壁休息间是你搬的吗?就这么搬?”
季栖元道:“嗯,名正言顺。”
吴医生第一次认识到季栖元这么不要脸!
周随第一次见到季栖元搬东西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看着对方,病房内不像以前那样素白且只有机器人,那天亲他说害怕的某个人蹲着与猫一起,商量着哪里要放什么东西,商量着今天要吃什么。
他的一日三餐在允许撤掉营养机的时候,就被季栖元承包了。
每日的香气都会引来专家组的侧目,那些人的目光带着惊诧又难以置信,只是迟钝的周随不懂他们眼里的深意,他在乎的是今天的饭菜里有多少块肉。
住个院,好像不难熬了。
那日病房的失控是昙花一现的,季栖元重新变回了正人君子。
持续生病的几天,两人亲密的接触屈指可数,心跳失控的医疗器报警容易让人犯尴尬。
周随是个刚开窍的白纸,亲吻之后,正如季栖元所说的名正言顺的接触变多了。有次他睡醒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动,发现季栖元在摸他的手,或者说摸他手上的茧,他常年因为训练,手掌较厚,指尖间都有一些老茧。
季栖元好像很喜欢,周随不明白,只是这些习以为常在他身体上的东西,被季栖元摸着的时候,那泛起来的痒意挥之不去。
后来他自己摸了,没季栖元碰起来痒。
周随窝在病床上,控制不住地咳了咳。
清醒过后,他铁防般的S级体质暂时失效了,什么发烧感冒全都找上他,一辈子没生过的病,在这段时间就全都来了。他的身体还不能过分用药,怕促进嗜睡症,所以都是开的普通药,全靠硬熬。
感冒三天,他咳嗽不止,说话就嗓子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