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六点集合,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这一个半月我在家里闲得长毛,已经很久没去酒吧了。

谢枕秋虽然不让我去酒吧,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再加上这次有孔如斯在,应该更没问题了。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但是实战不尽如人意。

孔如斯是个放不开的人,要去的酒吧也是个很正经的清吧。

我们在雅座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后,司机就把我送回来了。

以往这个点儿,老宅只有两三盏灯亮着,但是现在,灯火通明。

可惜我喝得有些高,根本没发现异常。

晕乎乎回去屋里,往沙发上一躺,我喊道:“王阿姨,给我搞碗解酒汤。”

“你出去胡闹,到现在才回来?”

一道分不出喜怒的声音沉稳道。

我迷蒙着醉眼看过去:“……爸、爸爸?”

我跌跌撞撞跑过去:“爸爸,你怎么也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呜呜呜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把人检查一遍,确认是我家老头后,我抱住他大哭。

被我抱住的人身体僵直,半晌,伸手不自然拍拍我的背。

“我回来了,别哭了。”

我哭得直打嗝,仍然不忘了告状,伸手指着后面一直沉默看着的谢枕秋:

“爸爸,他一直不让我去酒吧,整天管我,你快骂他!”

谢父:“管得好!”

我哭得更大声了。

第二天一早,我头疼欲裂。

妈的。

孔如斯现在是真穷啊。

带我去酒吧喝酒还给我兑水。

我揉着太阳穴下楼:“王阿姨,帮我准备碗醒酒汤吧,我头疼。”

“头疼得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人去酒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我一跳。

我倚着扶手看过去,楼下站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我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半天,最终低眉敛目,态度恭敬:“父亲。”

谢父皱皱眉,虽然平时也是这么称呼的,但是他居然感觉还是昨天的爸爸听着顺耳。

用完早饭,我在沙发里正襟危坐。

谢父:“听你哥说,你这段时间安稳了不少。”

我震惊:“买卖象牙可是犯法的。”

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出象牙来!

谢父认真给我解释:“这种非法交易咱家可是不做的。”

我:“好的父亲。”

谢父皱皱眉:“你换个称呼。”

我:“好的,换什么称呼?父亲。”

谢父:“跟昨天一样喊爸就行。”

我不同意。

这人长得跟我爸一模一样,如果称呼上再一样,我就更分不清真假了。

为了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父亲,这不合适。”

谢父听完并没有反驳,而是默默掏出了钱夹。

我探头看了眼,里面空空如也。

谢父默默把钱夹合上,拿出手机。

“喊一声爸,给你钱花。”

我很严肃:“这是原则问题,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