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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和日丽,芳华盛极,正是出门散步的好日子。
云长凌带着一群人去往莲凤宫中,那时谢酒正在屋里小憩醒来,靠在榻上思索如何再添一把火候让云长青出不来牢狱。
“娘娘,君上来了。”素瑾匆匆进殿汇报。
闻话的谢酒轻巧起身,理理衣襟出去迎接,二人相见,自然是格外热闹的。
“爱妃,八月寒阙会将近,届时,你要随朕一同出席接受朝拜。当日锦月公主与王子以及来使都会参与,穿着自然要得体些,朕便让人做了件青云绾蓝绣。”云长凌示意人奉上。
谢酒自是好奇会是何等衣裳,当即便见有四位婢女手奉宝蓝朱玉冠、朱玉步摇、宝蓝与白色相错的衣裳、一双用淡蓝锦丝绣成荼蘼花样的白底蓝鞋,虽是在这屋内,她都可看见这件衣裳的精致华美,不由得心惊,上前伸手轻触冰凉的朱玉,竟是十分喜爱。
“喜欢吗?”云长凌温柔的问道,谢酒含笑点点头,“你曾去过边疆,浑身无形之中带有将骨之气,故而选了华贵宝蓝色,衣襟处则是外翻,里件则照襦裙模样而设,不会固着孩儿。”
“君上有心了。”这种突来的惊喜让谢酒会心一笑,也想立刻穿上看看到底是如何华美,只是,这衣裳留在寒阙会上穿最好不过。
云长凌挥手让她们放下,拉着谢酒往寝殿走,准备换换衣裳出宫游玩。
谢酒今日穿着紫白混合的襦裙,梳着未嫁女子的发式,随穿淡蓝衣裳的云长凌出宫去了。
坐在船上,云长凌看着前方的天青色,说道“羲和,你有乳名吗?”
谢酒坐在那享受着难得的惬意与悠闲,听云长凌这么问,也想了想,似乎没有,但是,沈英总会叫她酒儿。这云长凌不知她身份,如此唤她也无不可,便说“酒儿。烈酒的酒。”
“酒儿,嗯,是个好名字。”云长凌轻笑。
为何感觉会不一样?谢酒期待那一声“酒儿”,可听到时却发现,心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沈英叫的那么冰冷,为何云长凌却叫的那么暖呢?分明是一个名字,为何差别就如此大?原来一个名字,也可以藏那么多的感情。
没有发觉谢酒异样的云长凌说道“私下,酒儿也别叫我君上了,叫我长凌。”
“嗯。”苦笑的谢酒倾身靠在云长凌的肩头,看着湖中青色。“长凌,你可曾用心去爱过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他立在眼前,日夜相伴,唤着你的名字,可你却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爱?还是不爱?
云长凌问着自己,真正的去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才知道,其实,是爱的。可如谢酒所言那般,他是遥不可及的,这份感情违反世俗伦理,一时之间,竟与谢酒惺惺相惜,伸手搂住她的身躯,说道“他已经爱上了别人,没有成为唐国皇后。”
“原来,”听到这句话,本来眼泪迷蒙的谢酒顿时清泪落下,音色沙哑道“长凌与我姻缘一样,爱而求不得,老天是不是看我们都是可怜人,才让我们成为了夫妻。”
“是啊!老天许是给了我们太多身不由己,才将两个身不由己的人撮合在一起。”云长凌紧紧搂着她,欲将之融入骨髓。
谢酒苦笑。
二人方才那般谈话,过后自然是对对方更好了些,走在路上,云长凌会拉着她看摊上各种好看的东西。
“酒儿,拨浪鼓,要不要给我们的孩儿买一个?”云长凌拿起摊上的玩具在谢酒眼前摇了摇。
谢酒伸手接过,看了看,说道“现在买也太早了,才三个月呢?”
“孩儿不玩,酒儿无聊时玩玩也好啊!”说着,云长凌掏了银子,将东西拿走了。谢酒自是无法,只得任着他。
“酒儿,我们的孩儿以后叫生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