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箭矢,看着箭矢穿过旗杆插入对面的木柱上面,几乎是三分入木。
“我的娘啊!”许石飞没有经受得住倒下马匹晕了过去。
袁则渊起身看着沈英,而云长青却起身说道“沈参军,你还有何话可说?”
洛阳拍拍胸脯,真担心那日不知不觉就那样死了,简直就是恐怖!
沈英转身,波澜不惊的看着云长青“李贽是我杀的。”
“沈参军!”张歌大呼。
袁则渊也不解“好端端的你杀李贽作甚?”
“我也想问问好端端的我杀李贽作何。”沈英道。云长青还真是睚眦必报,李贽虽说冥顽不灵却也不至死,况且他也与他分析了除去李贽的后果,他根本没听,仍旧一意孤行。
张歌上前求道“那李贽确实该死,屡犯军规,私藏酒肉,带兵好懒。他死不足惜,属下恳求秦王、袁将军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宽恕沈参军。”
洛阳却道“沈参军身为我军参军却滥杀无辜不能宽恕,而且,他这犯了一次,若是那日看不惯谁又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那人。属下认为,应当让沈参军离开我军,交由吏部处理。”
袁则渊有些为难,再怎么说,这沈英确实是个人才,敢作敢为,在布局这方面有高他们一等,留下确实对他们大有所用。只是,事情不能就此了结,还看云长青如何说才行。
“王爷,你看如何处置?”
云长青不语,平静的坐下,他给沈英机会,沈英却不要还自己拦下了。
“禁足沈参军,此事再论。”
沈英入了帐内,外面就已有五人看守,袁则渊说道“李贽这人确实该死,但,你也不该私下了了他,送去战场上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更好?”
“沈某既然敢当众承认是我所为,在此之前定是十分肯定我死不了。”
“唉!你当真是糊涂!你这样做让秦王如何处理?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沈英轻笑,道“袁将军安心,你且去做自己的事情,沈某会出去的。至于王爷,他知道如何做方可两全?”
“那好。你现在这待着,外面的事情有我们去做。”袁则渊也无奈,只好先出去做事。
云长青独自坐在榻上翻阅着一部书,才安静了不久,许石飞匆匆跑来了。
“哎呀!王爷,你这是作甚啊?那李贽分明是你让属下杀的,怎么?你不是与沈参军关系甚好吗?难道,你看他太锋芒要结果他?”
“是他自己要抗下来的,我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把他囚禁起来,等风声稍过才想办法放他出来。对了,你那张嘴可要老实,若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你的下场可比李贽更惨。”
许石飞听得瑟瑟发抖,先前还没发觉云长青也是个狠决的主,这发觉后竟觉背上发寒。“属下知道怎么做?王爷尽管放心。”
“回去吧!”
“是。”
许石飞走后,云长青卸下那些淡然,轻叹了一口气。
“王爷,”一小兵在云长青闲下来时突然走了进来。
“何事?”
“张教头在外面长跪不起,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可要让他入帐?”
张歌?云长青微惊,这个张歌对沈英似乎有些过头了。理理衣摆,说道“让他跪着吧!沈参军一事谁也劝不了。”
“是。”
直到晚饭时,云长青才端着一些饭菜去了关沈英的帐子,进去时,沈英倒也悠闲竟然躺在床上。见他没生气也没觉不甘也就放心了,搁下饭菜走到床边,伸手拍拍露在外面的肩膀“喂!别睡了,起来吃饭,吃了才有力气生气。”
侧身躺着的沈英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说话,浓眉中始终还是带着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