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青道“也好。我且画下,回府后会让金猴送到你府中。”收手起身,不慎颠落花瓣飞入亭下那人身上,他却没注意,理好行礼准备出发。
“好的,”千回满口桂花糕仰头靠着栏杆望亭阁,这辈子他就这样了,走一截是一截,总比那些半步不走的人好。
云长青不放心叮嘱道“不许在外逗留,陈将军近日赴边关,怕是五月时才能回京,若在外面闹了烦事,看你往哪藏身。”
提起陈鸣,千回调皮嘟嘟嘴,道“知道啦!你就安心上路吧!我不会去闹事的,就算闹事了,也有□□为我敞开大门,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青哥哥。”
闻此几句,云长青十分无奈,这千回到底是个孩子,做事不顾后果,闹事不往陈鸣府中跑便去他府中藏身,直到千家二老气消来接人才罢休。
云长青继续上前走,步子不紧不慢,一路心情极好。
而在他离开小亭之后,也来登山的沈英和一黑衣男子入了亭中,但见千回有些疑惑是谁家孩子在此逗留,若是不慎,可会跌落下去。
“这谁家小公子在此寻欢?”沈英声音清朗,饱满不失雌性,加之心情好,带着点温和。
那千回恍惚之间听见陈鸣的声音,惊讶的抬起头寻着声源看去,却是个陌生人,顿时不悦嘟嘴,惹得沈英不解“哪来的?”
千回如此问人,大有不悦,伴在沈英身边的男子警惕的看着千回,却被沈英阻止,笑道“自是从山下而来的。”
“你这不废话吗?”千回瞪眼,他当然知道从山下而来的,不然从天上来的吗?咽下桂花糕,问“你也要去山顶?”
“你好像很惊讶?”沈英道。
千回转了个身,避开他的眼睛,道“对啊!我家青哥哥登山也就算了,他是为了画山,你们去干嘛啊?”
起初千回提起青哥哥沈英并没怎么在意,又问画山,倒想起今日邀云长青上山却得知已离开府中登山去了,那人说和一十七八岁大的男孩子一起。这么看,似乎便是他们了。
“不知小兄弟口中的青哥哥可是秦王云长青?”那若真是云长青可就有缘了啊!
“对呀!”
沈英惊喜“不知他人此时在何处?”
回身的千回看了看他,也不像是坏人,便道“刚走啊!你们认识啊?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沈英起身道“在下沈英,日后定会相识的,小兄弟,多谢,告辞。”
“喂!请叫我千兄。”被叫小兄弟的千回蹭的站起大喊,而沈英已经带着侍卫离去,留他一人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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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山顶,云长青对着四边梨花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还真是山顶空气清,人也舒适啊!
因为不云山很高,嫌少有人至顶,便是云长青能看见有人却不喧哗,大多数人还在半腰或者山下游玩,嫌少人上山,也是坐在那休息。
如此甚好,他便寻了崖边位置,找了石栏将笔墨纸砚放上面,崖边有风,很容易将宣纸吹走,又得去捡石头压着四脚方才看向远方。
那里正是唐国最繁华的地方―帝都。
坐落有方的房屋,唯有那座深深宫宇最为出众,它辉煌,冷酷,是太阳照不亮的地方,可以说是许多女人最后的栖息地,也是诸多阳奉阴违的地方,关着的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朝代。只是,幸运的是,他不是其中一个,悲哀的是,他最在乎的人终身在其中。
云长凌的登基是他最后一场美梦,明明说好不会做皇帝和他一起做个王爷,日后,离开京城去四海云游,可他作悔了,他还是谋杀太子自己当了皇帝。其中的缘由,云长青不想过问,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感谢的是云长凌没有欺骗他,隐瞒是他设计除去太子,也就这件事,让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