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丝毫不为所动,这让他不知怎么开口了。可是不管什么,他昨晚都没有错,蛊人被带回来了,任务是成功的,那他擅自行动就是对的。
“沈英,你还是不肯与我多说半句。”
沈英不扯公事只论私事,公私分明的他气的是云长青的贸然还不知悔改,带回蛊人对唐国来说是对的,是值得嘉赏的一见兴事。只是,对于他沈英来说,贸然进入涯洞是错的,因为在乎所以会担心,因为担心故此会生气,也因为生气才想他明白他如今不再是一个人,还有他沈英。
但是,从昨晚到现在云长青都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情的另一面意味着什么。此刻过来,依旧是一副不知悔改的傲然让他从愤怒沉到无可奈何。看他脸上丝丝血迹也未心疼,只道“你是对的,错的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了这话,云长青有些不悦,问道“既然你也认可昨夜之事,那为何依旧如此淡漠?你根本就是斤斤计较,小腹鸡肠。不说也罢。”说完,气匆匆的起身出去了。
里面的沈英依旧波澜不惊,只在云长青消失后,眼中透出几丝哀愁,在这双犀利的眼眸中特别显眼,可他能耐得住,等云长青知道错在何处了。
远在皇宫之中的谢酒也从呼延律口中得知沈英失踪一事,心中尤为不解沈英会去何处云游,且与云长青几乎同时离京。
几经揣度,还是以为云长青偷偷将沈英带去南地为他效命,想想沈英出身便觉没甚不可能的。为确定此事,带着婢女素瑾去了御翔殿当面问云长凌。
忽然得知谢酒过来正与栎阳商议九月州国锦月国前来朝拜一事的云长凌微惊,旋即让栎阳先行回府,且待明日再仔细谈论。
有过几次清欢,云长凌待谢酒自是好的,虽说不上是爱,也是一种疼惜。见她孤身进来又身带半分戾气倒是疑惑“朕欲今夜前去莲凤宫探望爱妃,爱妃却此时过来了。也好,随朕一道去御花园走走。”
谢酒应下,与其一路到了御花园中却无心赏花掠影,云长凌看她有心事也不戳破,待至假山流水之处,谢酒问道“君上,可知沈将军去了何处?”
对沈英,谢酒似乎有些太过在意,这让云长凌心生猜测,可想沈英曾是谢酒将军也就罢了。不过此事是沈英刻意隐瞒,也曾安排过如何渡谢酒这关,便笑道“沈将军四月六日出门去了。爱妃莫非以为沈将军回了武国?”
“只是昨日呼延特使过来询问臣妾可知沈将军下落,说是有事相商,一时寻不见人,臣妾心中忧心,便来问问君上可知沈将军去了何处。既然君上也不知沈将军在何处,那可否替臣妾寻寻沈将军?”谢酒道。
云长凌道“不知何事如此着急?可是武国家中出了何事?”
谢酒顺势说了下去“沈将军家中双老为其安排了一桩婚事,那女子名唤慕容浅,乃是王后哥哥小女。本欲约好三年后再回武国完婚,却不料,慕容浅母亲不久前因病去世,留她一人在世,孤苦无依。王后深念兄妹之情,便要提前这桩婚事。”
慕容浅与沈英有婚约一事属实,此事谢酒也十分清楚,只因沈英一直不愿娶一不爱女子为妻故此一直拖着。此来武国,王后也再三提起此事,许是敷衍,沈英就说三年后再论。
没想到,慕容浅生母没熬过这个年头,早早去了。唯一的靠山仅有沈英了。
此事让云长凌眼生波动,这沈英与其堂妹有婚事,那与云长青岂不是一场空?即是知晓自己三年后会娶慕容浅,还要招惹云长青。一时间,云长凌有些不悦,若是早些得知,当时便阻止云长青继续和沈英结识下去,眼下可好。
见云长凌沉思,谢酒心中有所满,她捅破此事对云长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那日得知沈英隐瞒他如此多事情,定然与之恩断义绝。想想坚定的沈英都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