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出征一事,便不必与朕相谈,无论如何?朕不许长青变成第二个羲和。”

沈英不惊不奇,只道“君上,臣只想问君上一句话便可。”

“哦!”云长凌故作惊讶,随即笑道“你且说来听听。”

“沈羲和”的模样让云长凌对沈英有几分忌惮之意,当云长青提出要去南地时,更加猜想此事与沈英有关,先前,他从未提及边疆,却在沈英出现后有了想法。莫不是沈英在其中作怪,也不会生出如此妄念。“沈羲和”一代大国公主,本该如珍珠呵护,纤手如葱,性若桃花,眉目若黛,可自在沈英一手“调/教”后,变得连女人最在乎的身子都宁愿残缺留着疤痕。不能想象云长青变成那模样。

“君上可是秦王兄长?先皇驾鹤辞去后,可曾恪守长兄如父之责?”云长青想去边疆闯一次,这本该是幸事,在云长凌眼中却是舍身。疆场中那个男儿没有爹娘兄长?他们能舍得,放他们成长,走自己的人生。云长凌却要束缚云长青的人生,给他一道禁令。

这话听得云长凌眼睛微眯,看着沈英。自问自己不曾亏待过云长青,也未曾没有履行兄长之责,不让他去边疆也是为护他周全,这不是兄长如父的职责吗?

“朕待长青自是无愧于心,”除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之外,无法说出一句无愧于父的话,他对云长青自是好的如呵至宝。“他母妃去世后,同朕居于长暖宫中由朕母后照顾,沈将军,觉得朕亏待他吗?”

也便是他母妃去世的早,方才与他一同长大,感情与其他兄弟姐妹亲热的多,在先皇眼中更是无可挑剔。

对于这种好,沈英不予以讽刺,只道“君上待长青自是好,却不知长青心中所想,将他困于囚笼之中,如同笼中鹦哥,能见头上天空,看不见被宫宇挡住的辽阔。如若君上认定长青会成为第二个贵妃娘娘,臣只能在此允诺,长青会与贵妃背道而驰。”

心中有些不悦的云长凌道“朕对沈将军的育才之道十分赞赏,能屈服一个女子留一辈子的伤疤,你的大名朕早先听闻过。武国沈英,八岁弃笔从戎,越马驰骋;十岁设十二阵法,败武国东境胡人;至十八岁,长戟一挥,十军听你号令,疆场上谋而后定,杀敌无数…可这是唐国,而非武国边疆。羲和是朕的女人,长青是朕的至亲,他们不是你的剑。”

至始至终,沈英都是心有成竹,饶是激怒云长凌,也无所畏惧,反而在一场盛怒之后方会安静掂量这件事情。而对他所说的话,他也无法否认,谢酒便是痛不欲生也肯吭声是他所教,那是身为将军的忍耐。只是,云长青跟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变成那样,他更希望云长青能有何事告诉他与他一同商议,便是上次的鞭伤若是他开口,也会温柔细语安抚,只是,他那人没有发觉自己也需要一个人的怜悯。

“臣请君上今夜思量清楚,若是愿放他去南地,臣自当全程陪同,护他周全,离开时他何般模样,回来时定不会有丝毫改变。沈英,说到做到。”

盛怒后的云长凌坐在那,身上的戾气也慢慢的散去,不是沈英说的难听,而是沈英的话刺中骨头。“你先回去。”

“另外,若是允了此事,请君上谋同臣瞒过武国诸位使者以及唐国所有人。长青行事大方,不顾旁人眼光,望君上细细斟酌,臣告退。”

云长凌挥挥手不想再听。

沈英退出,随着于公公出了御翔殿,途中偶遇谢酒,两人自那次别后再未见过,今夜不期而遇也独自在亭中续话。

而已于云长凌圆房的谢酒见到沈英更有一种委屈的感觉,看着他时,眼中冷漠骤降许多,也只有在沈英面前她才敢泄露自己的感情。

“将军。”

“从前你是我最优秀的下属,自此,你我只是君臣。”

谢酒微惊“将军,酒儿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