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剩下的五鞭子,朕替他。”一手扔了鞭子,经不得旁人劝阻。
身受五鞭的云长青在绝望的边缘时又燃起了希望,云长凌一国之主,为他受罪,何德何能?莫不是还惦记着自幼的感情,那还回有什么?男人之间,快乐可以一起分享,痛苦往往有一个人忍着,云长凌却要分担。
孟宪道“君上乃一国之主,唐国无人敢动手行刑。君上执意替秦王,不如,鞭打龙袍。”
熟知云长凌性子的人也不多劝,便是劝了也没用,再则云长青自己都未开口说不需他承担,云长凌更是不会逃避。
云长凌看向沈英,眼中没了君王的威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沈英会意,道“臣愿执鞭打龙袍。”
一直以为沈英会这般安安静静站着看好戏的呼延律大惊,不信的看向沈英。
栎阳道“此事沈将军伤害最大,他执鞭行刑最是合适。”
“朕恰有此意。唐武两国互相平等,互帮互助,若是我唐国将军在武国也被绑架,武国君王一定也会如此谢罪。”云长凌道。一边速速脱了龙袍,在唐林接手时扔到地上,如同不需要的东西。
沈英不惊不奇,露出温和的笑,道“君上所言极是。”
沈英的五鞭打的龙袍裂开出五条裂纹,每一鞭让所有人觉得是打在自己身上,聪明人自是聪明的做事情,包括栎阳在内的孟宪、几位大臣看而不语,沈英这是警示还是单纯的行刑,心中十分清楚。
朝散后,云长凌宴请沈英,谢酒也在换了一身最爱的宝蓝漏肩衣裳后来了。
谢酒看了一眼沈英,道“将军,可否让羲和替秦王敬你一杯以表歉意?”
云长凌看她手中那杯酒,无意瞧见右手掌边的茧疤,是成年累月形成而来,不是一日之果。他未询问,只道“羲和,这杯酒还是朕来喝。”
谢酒与云长凌见面也不过三次,心中对他也无情无意,自是不怎悦他?也在作怪他为何要与武国联姻,若非联姻,她也不会嫁给他。虽说是心甘情愿的,可那是一种报复,想让沈英内疚一辈子。
“一杯两杯酒臣妾还能喝,君上莫担忧。”
受到拒绝的云长凌不觉尴尬,反而对她有了点敬佩,宫中女人哪一个不希望得到君王的宠爱,若为她喝酒也能高兴几日,可这谢酒却如此冷漠拒绝。
对面的沈英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陌生,谢酒有意避讳云长凌。端起酒杯,道“沈英不怪长青。此酒算是沈英敬君上与贵妃。”
他这话意一转让谢酒凝眉,握紧酒杯没有开口只看着一直穿着战甲的沈英,那层壳太硬太冰冷,总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他的长戟罢手却还是会刺伤别人,刺得穿透身体,连血都不会有。
云长凌不知这两人间的恩怨,道“三弟性子倔犟,有何苦从不说出口?也随着府中奴才任他们闹,自己一人担着。沈将军,这杯酒朕也望日后,你好生看护三弟。”
选择相信沈英并非是退让,也没有世人所言那般伟大,是他与云长青此生只能为君臣,丰功进爵、良田美人都可以给,唯独给不了见不得光的情。沈英今日入朝堂却不有任何求情,也不追究千家与云长青,最后挥鞭打龙袍,比起云长青的锋芒他这是深有城府。将一世耀眼的云长青托于此等内敛沉稳之人,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自己不会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