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云长凌披着貂裘立于高阁,握玉箫而奏,睹万物萧瑟而哀,思故人而悲,问前程而孤。

“君上,该回宫歇着了。”唐林道。

云长凌一曲吹罢,缓缓开口“千尺烽火葬山河,几人立门长恨歌?唐之版图,逐步而归,葬将骨为土...”

唐林道“远方战事自有各位战将,君上不必忧心,保重龙体。”

“朕...”云长凌一语凝噎,竟不知如何提起。是他无能,是他无知,是他无力担负唐国。

唐林好不容易将云长凌劝回去,那谢酒已经在那等着,如今的云长凌看她是爱是怨,但他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能隐藏所有东西,不让人发觉。

“酒儿,夜深了,天寒地冻的,怎不早些歇着?”

锦月亚兰被关冷宫,这皇宫里就她一个主子,所有人都要听她的,但她开始觉得孤独...云长青走了,锦月亚兰走了,沈英也走了,剩下她一个人,陪着云长凌。她累,她苦,她悔。“君上,我们再要个孩子好吗?”

云长凌的心微微一痛,想起云慕的死,他总痛的难以呼吸,得知事情真相后,更是几日无法面对谢酒。他握着谢酒的手臂,温和的笑道“酒儿,觉得孤单吗?”

“臣妾想慕儿,臣妾想他。”谢酒终究也是个女人,母性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云慕死后,她万分思念,那是她孩子,她何其不念?只是...“君上,我们再要个孩子好吗?”

“酒儿,孩子的事情急不得。以后,会有的。”

“君上。”

第72章 扶桑避难

沈英披着银色貂裘立于军中看着在雪地之中训兵的蒂尔热,旁边的西门有雪道“他改变了不少,现在,能忍能受,王子的脾气也没了。”

“如此甚好,我等很久了。”沈英满意浅笑“五年之谋快到了,唐国气数所剩不多。”

“殿下,您这盘棋走的让有雪佩服。”

“呵。”

训完兵,蒂尔热被沈英招去,在帐中,沈英让人摆酒,举杯道“祝贺你脱胎换骨。”

蒂尔热举杯,在这里,他忽然改变一些看法,觉得自己以前太过自负,总以为自己行就会赢,那些将士只是出力的。沈英让他明白,赢,不是靠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他开始时被人嘲讽,被人欺负,被人蔑视,是主帅苏子夫伸手拉他一把,在一次次严酷而嗜血的训练之中,他得知,此人是调/教沈英的老师,当时便下定决心要认真,不能让沈英再那么蔑视自己。现在,他学会了很多,就像沈英所说的一样,脱胎换骨。

“现在,我和你算得上是同门。”

沈英也不计较,于他而言,称兄道弟未尝不可“师弟。”

“喝。”

几杯完后,沈英和蒂尔热决定比一场,两人在雪中驰骋,背弓张箭,势必要将十尺竹竿上的酒壶的瓶盖射下。酒壶稍大,很是好射,而那瓶盖甚小,又被风吹着,难以把握,何况是在马屁之上。

五旬的苏子夫面无表情的立在那,他旁边的副帅杨怡生道“殿下骑射自诩百发百中,最擅穿喉索命,这可是你二徒弟还未学到的。今日比赛,卑职觉得,为免挫安陵之兴,殿下可稍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