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都是皮外伤,还算好。”
春天挡住他的手“脏了,都是血。”她抹抹眼泪,“不能拿这个包扎伤口。”
两人除了身上的衣裳,哪有其他可用的干净布帛
,就连身上这
套衣裳,也是扯掉了不少做其他用处。
春天起身,找了个地方躲避,窸窣解开自己的衣裳,片刻之后,捧出了一块宽大柔软的雪白棉布,布料还带着余温,她不声不响,仔细将伤口缠起来。
两个人的目光俱落在那雪白的棉布上,彼此都动了动唇,却都一语未发。
李渭的高热一直未退,他坚持要赶路,春天不愿,苦苦哀求他“可不可以等你伤好了再走。”
“我们带的东西都要用尽了。”他看着她同样憔悴的脸,“这里没有避所,没有毡毯衣物、连胡饼要吃光了,山野间危机四伏,我受伤无法保护你,再不走,我们可能永远走不出去。”
她无法抉择,也无法反驳他,只能跟随“你不能太累,不能走太多,我带着你,我来骑马。”
李渭点点头。
两人在马上,他的精力其实很不好,炙热的呼吸凌乱又毫无章法,不知不觉间,他会把身体压在春天背上,她知道他那时候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看着他烧的发红的眼眸和潮红的脸色,她只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