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的穷困百姓和罪人,家无恒产恒田,为了活命,其中不乏严颂这样的,二十入行伍,六十还田地,挣得军中一份军饷和地位低微的小职,另也有孙行翁和周家父子这样的,带着驮马队,领着千里求利的商旅,穿行在茫茫沙漠中,到达他们所能及的最远方,来换取一家的富足生活。

关牒足足照检了一个多时辰,商队里有十来个肤白如雪碧眼如玉的胡姬被拦下,守城的兵卒都是楞头小伙,直勾勾的盯了半响,前头一人在怀里翻找半日,气吁吁掏出叠帛书赶来“兵爷,这些俱是我买的舞姬,牙书在此,请兵爷过目。”

段瑾珂检查完驮子,拍拍身上尘土钻出骡群,正牵着马赶上来,见严颂在胡姬旁辟出条道,笑意满满的道“公子这边行。”

段瑾珂拱了拱手“多谢火长。”

严颂报了姓名,当下几人一阵寒暄,严颂唤来一壶热茶“陈年旧茶水,就怕公子嫌弃。”